她话刚落音,便听远处一声炮响,接着杀声大起,再看众骑兵时,却仍在不停敲击,那木架不断搭建上去,已有两层楼高,却兀自往上增加。这一来两人都觉诧异,抬眼望去,那炮响却是传自后方,瞧情形竟是有人在外城文仁门动起了手。过不多时,耳听又是两声炮响,东面文治门、武功门相继烽烟大起。
萧靖阳见皇城处处烽烟,不禁讶然,说道:“哪来这多兵力,竟将内城都围住,连外城也是四面开花。”横碧烟思忖一阵,说道:“他们是想牵制住外城的兵力,不让他们两边夹击。依我看来,只怕是郭烈到了。”萧靖阳摇头道:“容城到这里好几百里,元帅哪有这般快法。”
横碧烟道:“我也知他没这般快法。”可是眼见城外这些骑兵矫健彪悍,行事果决,便是澹台道起手底的骑兵也比不上,若非郭烈铁武之流,绝难训练得出来。再说若不是郭烈带了人马过来,又从哪里冒出这多士兵来,将皇城四下都围住了?闻百里若是有这多人马,见武德门僵持难下,早该如此布置了,为何还要等到现在?只是这些骑兵若真是从容城而来,一路拼命急赶,应当早已疲累不堪了,为何还能如此彪悍?她一时间只觉难以索解,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盯着众骑兵将两座木架越搭越高。
眼见那木架已与武义门差不多齐平,众骑兵这才停下手来,横碧烟奇道:“搭两座这么高的木架在这里做什么?做箭楼又嫌太小,上边站不住几个人。”萧靖阳心中也存着疑惑,眼见着箭楼比之当初见到拓跋不归在阵前使用的要小得多,上边最多也就只能站个三四人而已,却不知有何用处。
那木架搭建既毕,木架底部的托板摆放了滚木,众人推着木架往前平移,这两个木架比之当初拓跋不归的木架要小得多,也便轻得多,不需马匹拉动,人力便可为之。卢克风眼见事色不对,喝令城头上的弓弩手放起箭来,只是众人躲在钉有木板的木架后,箭矢难以穿透,伤不到一个人。
两具木架到得城墙前四五丈,便停止前进,倏然间只见两个白衣人沿着木架攀爬上去,身法迅疾无比。那两人上得架顶,其中一人喝道:“我是萧侯爷师弟孙靖海,铁血门弟子,你们可曾认得?”他手中个掏出一圈长索,用力甩动,长索彼端套住城垛,大喝声中,竟冒着箭矢荡了过去。右边木架上那人一言不发,也是甩动长索,一把套住城垛,依样葫芦的荡了过去。两人身在半空,双手不住往前收缩绳索,荡到城墙上时,手中长绳已不足一丈。
众人听得孙靖海的说话,已然惊得一呆,这些弓箭手倒有大部分识得他,眼见他突然如飞天将军般由天而降,一时不知该不该攻击。卢克风大声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管他是谁,给我射箭!”众弓箭手这才醒过神来。但对面木架中也藏有三四名弓箭手,那些弓箭手躲在暗处,纷纷射箭,此时相距既近,当真是百发百中,城头上的弓箭手反而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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