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句话，何清珏登时便直接笑了一声，转而便开口道：“是是是，你这性格火烈地像是火盆子一般，倒是没有想过，哪里会有事情能够令你异样的了。”
周阳闻言，这才是真的笑出了声来，她原本便该是胭脂烈马一样的性格，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上次皇帝拉着她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她便自己都觉得，好像只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定阳，你是不是也觉着，任何一段感情，只要是掺杂了利益，不管是什么东西，这其中都是变味了的。和以前的那种感觉，它就不一样了。”
周阳说这段话的时候，面上有着一股子难过，她之前在第一次宴席上的时候，那时候看见的石闵，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时候的石闵，不得不说，其实周阳还是有些动心的，即便是她嫁过了三次人，可是这心动的感觉，她也总是会知道的。
她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那时候的石闵给自己递那一方手帕的时候，便就是掺杂了心动在里面的。
那或许是她周阳，这一辈子难得的一次心动了，可是后来在出宫的路上碰见了何莹那个女人之后，周阳便觉着，其实石闵也不过如此。
她都已经快要放弃这段突如其来的心动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却忽然找上了她，再与她说了那么一些话之后，周阳瞬间又被说服了。
“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何清珏听到周阳的问话之后，顿时就错愕了一下，因为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得到，为什么周阳这样性格的人，会忽然之间便桶他说这样的话。
这让何清珏心里不仅是诧异，还带着一些忧心，一个平日里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刚烈女子，忽然之间，便开始思考起来这样的问题，不用多想，便也可以知道，这其中定然便是真心的问题了。
“只是忽然之间就这么想到了，我从前也是不关心这样的事情，可是也只有事情到了你的身上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原来这些事情，是如此的麻烦。”
说着这样的话，周阳将桌案上的茶水端起来，便直接一口饮尽了，旋即便继续道：“其实我以前，也不想这些事情了，只是这一段时间，总是爱想这样的事情，或许你说的对。”
周阳道：“可能也是因为，即将要嫁人了，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因为要嫁的地方太远了，所以心里有些着急。”
“或许是这样吧。”
何清珏点点头，说出来的话虽然是认同了眼前的人的意见，但是也开始认真地回答了一下周阳之前询问出来的问题。
“其实在你问出来这个话题的时候，你的心里应该也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了。”
何清珏如此说着，道：“任何一段感情，只要是有了其他的东西掺杂在了里面之后，便就不一样了。这原本便就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
“是啊。”
周阳应了一声，道：“其实我也没有多瞧得上石闵，只是现在圣旨已经下来了，我也已经……就这样了吧。”
“不得不说的一点其实是……在世人眼里，或许我这个嫁了三次的女人，即便我是天启的公主，但那也依然是不干净的了。”
周阳说这段话的时候，面上丝毫没有什么情绪，反而还带着一些平静无波，看起来就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继续开口道。
“所以在那些人的眼里，或许我能够嫁出去，便已经是我该谢天谢地的事情了。”
周阳的视线慢慢转移，随后便直接开口道：“况且这次的婚事，在石闵的心里，在西狄所有人的心里，或许还是我天启故意如此羞辱对方。”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何清珏顿时便沉默了一下，因为原本何清珏想着，这些事情虽然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却依然不会有人把这些放在明面上来说。
而周阳的性格和脾气，也都是那般高傲不服的，所以她的心里其实更加不会这样想，或许在周阳的心里，这世间的任何人或许都是配不上她的。
可是现在，何清珏竟然从周阳这里听见了这样的话，显然便是让人有些无法理解的。
所以现在何清珏的面上，除了有这样的震惊之外，还有许多的不解。
“这样的事情，你又是如何能够这样想的呢？难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宫女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
何清珏笑起来，试图将这周围沉重的气氛弄得欢快一些，而周阳也十分配合，转而便直接笑着道：“也没有，只是这些事情，大家都是可以想得到的，难道不是吗？”
“有的时候，大家都一样，他们便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因为你和他们是一体的，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当大家都是一样的，就你一个人不一样，这样的话，便会直接显得你很扎眼。”
周阳如此说着，道：“即便你自己觉着你是对的，可是那也就仅仅只是你一个人觉着那是对的。”
“除了你之外，便没有任何一个人觉着，你是对的了。”
何清珏闻言之后，顿时便直接低下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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