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琇霓裳与宫轻语若无其事的对弈之时,外面以光秃为首的造反派和疤面军士们已经对峙许久,疤面军士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却以一敌十,众匪不敢正面撄其锋芒,被逼着连连后退,直退到了营寨一侧的山谷内。
山谷四处高山如屏,出入口窄小,被造反的土匪们团团把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时间宫轻语的人进不去,造反的匪首出不来,双方互相奈何不得,场面相当胶着。期间那名为龙三的匪首曾向宫轻语建议,要求动用红衣炮,被困在山谷中的众匪就像天然的目标,根本无法躲藏。
然而宫轻语却拒绝了这个简单粗暴且近乎一劳永逸的办法,反而高深莫测的瞧了那匪首一眼,淡淡道:“那些人曾是你的弟兄,如今你们虽然路途相异,何必要下如此死手?”
那眉目阴狠的匪首立刻跪下俯首:“既然我现在跟了殿下,便是与他们划开了道,从今之后便是为殿下为是,就算是要对不起以往的兄弟,我也必须如此做。”
他一番话说的几位大义凛然,然而边上的琇霓裳却知道他这番自作聪明的表忠心,不仅不会取得宫轻语的信任,反而会引起宫轻语的反感。
果然穆家的眼光和宫轻语一样毒辣,最容易控制摆布的便是像龙三这般自以为是的人。
宫轻语只是望着龙三微微点点头,便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从门外忽然进来一人,正是先前被宫轻语虏获的陈八:“殿下,山谷里的陷阱都已经布置齐全了,只等殿下下令。”
宫轻语冷淡的颔首示意:“你对此处地形较为熟悉,场上诸事可与控鹤卫的人相互配合行动。”
陈八忽然得到如此重要的任命,顿时喜不自胜,面上容光焕发,立刻俯身行礼:“小人定不辱使命!”而后便喜滋滋的去了。
然而边上的龙三的眼神却陡然冷了下来,他是在选择依附太子殿下之后,才发现原来不甚起眼的陈八竟然抢先一步成了宫轻语的耳目,且他之所以走到如今地步,便是此人暗中勾结外人谋算于他。因此计算他与陈八如今也算是同一阵营之人,然而龙三却对陈八暗恨在心,如今陈八竟然比他这个一帮之主更受太子看重,这更加刺激了他的自尊之心,龙三望着陈八眼神可以说是阴险冷酷至极。
他这般表情变化,被边上的琇霓裳看的一清二楚,她心思玲珑,无需多做思考便明白了龙三此时的心中想法。不过她也明白,宫轻语如此区别对待龙陈二人是故意为之,扶持弱小,不让一家单独做大,宫轻语实在是善于学习,转眼间便将养蛊这个方法投入了实践应用。
琇霓裳心中除了慨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的低头关注面前的棋盘。
陈八领命走后,很快便将宫轻语的意思传达给了疤面军士。
那军士四周观探了一下地形,而后又问了陈八一些详细的信息,略做思考,便立刻下令,并举起了手中红色的令旗,红旗重重得向下拖出一道幻影,远处隐于山隘草丛的军士瞬间得令,无数硕大的巨石宛如刑罚天降,顺着陡峭的山壁,纷纷如雨,落到山谷最低处的众匪头上。
众匪一时不妨会有如此变故,惊慌失措的闷头逃窜,然而石头宛如暴雨,就算是碎石在空中飞行了诸多的距离之后,也变成了最为锋利的武器,轻而易举的嵌入匪众的脑袋,宛如脆弱的西瓜,砰地一声肝脑涂地。
那片原本安全居所的山谷,此时众人惨嚎,残肢血肉四处飞溅,宛如地狱变相。
一轮毫无差别的屠杀之后,匪众们早已十去其三,损失惨重,其余人战战兢兢地缩在山石之下,面无人色。
渐渐的,外面的石头雨渐渐稀疏了下去,很快便停了下来,众匪惊魂不定的望着天空,眼神惊惧。
然而四周却极为寂静,那些潜伏在草丛山体里的军士神色冷定,宛如盯着猎物的猎人,用冷酷而平静的眼睛耐心的望着他们。
一番死亡之后,这种短暂的安静放入坟地,给人一种极度危险不安的感觉,那些匪人们不敢丝毫不敢露面,将身子死命地朝山洞中挤弄,似乎要将自已与四处坚硬冷酷的山石融于一体。
就在这时,山中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原本西北向的寒风来到此处,被周边的重峦叠嶂影响阻碍,陡然转了方向,从东向西匆匆经过狭隘的山口,呼啸着灌入那个尸首枕藉的山谷。
三五成群挤在山洞中躲避的山匪自然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毕竟过惯了生死不定的日子,在短暂的惊慌失神过后,立刻冷静下来,开始准备反击事宜。
山匪们以周边的山洞为临时据点,派了些人在洞口时刻关注周边和天上的动向,另一拨人则聚在一切商讨是战是降的问题,许是因为外面的死人激起了他们心中的血气,匪众们众口一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继续作战,然而为了提高作战的可能性,他们商量了半天,拟出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那便是先假意投降,瓦解他们的防备,而后在彼此接触之时,忽然暴起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他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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