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虽是天幕一片,也并不是繁星密布,可这依旧是无法抵挡今晚街上上游玩之人的心思。
在靠近城郊的路上,荒凉一片,乱石横飞,再加上一些比较破落的地方更是人烟罕见,除了在山头不时张望着,露出一双闪亮的兽眼,目光炯炯的望着这边突然在官道上赶路的马车外,也只有那车轱辘压着地面时发出的咕噜声。
驾车之人倒是有一些慌张,连带着这马鞭也是扬起了好几次,鞭打着马儿急喘在这声下也是越发卖力,那人似乎早已察觉不时牵起缰绳稳住身行。
可刚刚马蹄落地,却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急转弯的地方,瞬间是想要拉扯住,却听到了制止,“快些赶路,不可有耽误!”
“…是,”坐于马车后坐的男子沉声命令,瞬间也是让赶路之人收了心思,虽是有些不甘愿,但到底还是照做,不过去拐弯时立马刹住了速度。
夜间行路本就有些不方便,如今还如此着急,一不小心便会落入那个拐弯之下的大坑,男子面容有些疑惑,对于主子无端端突然要出门的消息,虽是有一些惊喜,可是却没有见到他这么慌张。
“驾,驾…”手上一个收缩,倒是全出了一些茧子勾勒出一点点的红印子,若有所思的往后望了一眼,看着那竹帘已经放下,遮住了里面的人物无果,倒是继续赶路。
“…少爷您还是吃一些吧,人是铁饭是钢,虽然姑娘是有些着急,但也不能够让委屈您的身体啊。”宁百端坐一角。
看着马车内这个比较宽敞的马车厢上,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而在那主位阁间专门弄的小桌上面,更是摆布了一些吃食,虽然外面赶车有些急缓,可这一点都不耽误了里面的平稳。
手上拿捏着刚刚泡好的水,有些担心道。
“不需要,将这些东西都给我撤了,”寒漓珩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双眼也是微微睁开,不经意扫了一下面前这些东西,“如今出去是办正事,哪里是有这些。”
桌上的东西虽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谓是样样都有一点,简直是比他以前在后宫看到的那些妃嫔吃的还要讲究,他如今这是出来历练,所以才甩了这外面的一些联系。
微微捏住了自己的下颚,看着外围还在赶车的人,“他之前可还询问了你一些其他的吗?!”
“…有过,不过都被我搪塞了,回去兴许现在还不知道,”宁百不敢忤逆了主子,将这面前的东西,倒是全部放回了刚才带回来的食盒中,规制规制放到了比较靠近自己刚才的偏角。
望着外面的人后,将视线放在男子身上,一双面容倒是恭敬没有平日里面对待其他人的张扬,“主子今日突然出宫,只怕已经是惊动了老爷他们,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将您带回去,”
“您这刚出院门就召唤了本族的人,不是自投罗网吗?!”对于本家族的事情宁百实在是知晓得太清楚,他家少爷就是不喜欢那些所谓的争权夺势才甩开了一些,孤身一人是准备涉及太医院。
如今老爷虽然当家,可是这族中后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稍一不注意,便会被人烙下话柄,少爷年少有为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可怎奈抵挡不住这小人之心。
若非是当初那个神医,只怕他这少爷在还未成人,就被那些蛇蝎心肠的女人给害死了,大家族的大少爷,唯一的嫡长子,这背后要承担的太多责任。
每每想到这些宁百就是越发心疼,望着那个此时悠悠散发出淡淡寒气的男子,带了些心事,“少爷你天资聪慧心思玲珑,对于那些人什么个龌龊心思早已看得透彻,此番却是故意妄为,宁百实在不明白,表小姐的话虽是重要,可也犯不着一身犯险呀。”
纵使那女子的确也是让宁百也觉恍若天人,可是…
对于有在造之恩的少爷,这一切也根本是连跟指头都比不上,情绪似乎有些高涨,说话倒是带了几分的质问。
而在车马外赶路的人,似乎听那些动静耳尖一动,仅是一刹那,寒漓珩倒是直接望向了面前之人,嘴上虽是微张了些,可是却并未发出声响。
宁百自小伺候在身旁,也读过一些唇语,先是一愣,随后似乎透析了那话,一张小脸也是带了几分的诚惶诚恐。
再不敢伸张,蹲在了一旁。
马车内倒是重复着宁静,除了燃烧的熏香发出一些吱吱的响动外,这车内的场景倒是有一些清冷,随风扬起的车年也是热,这马车外的人总算是见了个正着。
看着有一些莫名拘谨的宁百,心头倒是一动。
男子本来就是那个家族里面,老爷的心腹之中最为机敏的一个,望着平日里面对待自己没有几分好生好气一心护主的宁百,见到自己居然破天荒的什么话也没说过,若隔在往常早已经是恶言恶语相对。
手上拿着缰绳,可是身上却是带了几分的谨慎,那时闪耀着疑惑的眼珠子倒是不停的转悠,并没有任何要收回去的意思。
宁百虽然有几分聪慧,可是对于着外界的危险能够瞬间捕捉,他觉得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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