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她有些忍不住的在念白耳坠子上弹了一下,吹了声口哨,“小爷我,咳咳,帮你们叫门,反正许济也没事做。”
说着便是一阵嘈杂的噪音,丞相府大门上的门环被人拽响了,“哈哈哈,小爷心情好。”
鱼星:……
念白:……
车内的云承泽和许秋影两人对视一眼,许秋影动了动身形,将帘子挑开一些,两人都朝门边那二傻子似的身影看了过去。
“丞相府有这么号人么?”
“没看出来?”许秋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不说自己是女孩我也想不到。”
两人一阵沉默,还是云承泽开口,“你们丞相府出神人。”
不过他又忽然想到许秋影不是真正的许秋影,两年前回来的许秋影是他面前的这位影儿,同丞相府毫无牵连,他再度沉默了。
“许济!许济!你开门啊!”
“许济,我给你说,你二儿子叫人打瘸腿了。”
“许济,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好歹也是丞相啊!能不能讲点面子啊!”
“你在鸿鹄阁欠我的赌债还没还完呢!还剩下两万银币呢!”
只听得门内一阵动静,像是有人跑了过来,接着便是大门被人拉开,那人站得离门最近听得动静连忙下了石阶。
她看着加入石化队伍的念白讪讪笑着,“呵呵呵呵,姑娘帮我向你家主子问好啊!我要跑了,一群只晓得拿棍子的恶徒。”
“……”
鱼星等那抹灰色的影子消失在街尾这才回神,这姑娘到底是谁?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当初调查许秋影时候整理的资料,当时连带着许府上下他都有印象,可就是没法将任何人和先前逃走的人联想起来。
怎么说呢?那人太彪悍了。
府内出来的小厮手中持着竹棍,环视一圈之后没见到其余人影,只见着了一脸郁闷的鱼星。
被冷落了那么长的时候鱼星这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火呢!特别是瞧见这些小厮之后,那脸色是要多臭有多臭。
自然,这也叫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将鱼星当作了先前敲门讨债的人。
“你敢侮辱我家老爷?”
“呸!”鱼星对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心中一股无名火在燃烧,“长得是狗眼吧!”
“你说什么?”
“哪家来的小孩,你大人呢?”
“轿子里什么人?出来?”
“还有!轿子停在我家府门外做什么?我们家老爷不见客!”
“看你还是个孩子,侮辱我家老爷的事你道歉就好了,给我跪下!说你错了!”
“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
鱼星紧了紧手里的长剑,像是想要出手了,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双眼带着愤恨朝那轿子看了一眼。
他向来随性惯了,他哥说过他得憋,得为主子磨平棱角。
因为他们家主子不一样,好多人都盯着他们家主子一举一动,自己若是做错了,到时候那些喜欢口诛笔伐的人会将矛头对准主子。
这次主子被活埋的事之后他明白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必须成长起来。
只有这样靖王府才能在盛京这片杀人不见血的地狱里屹立,如此,他家主子才不会被人胁迫。
听得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许秋影眼里神色暗了暗,云承泽见她有些不对,心想那人怕是说动她心痛处了。
她说过银光楼的人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之前呢?
云承泽明白,真正的富贵人家是不会叫自家孩子走刀口舔血生活的,银光楼里有身份的人一开始也都是从尘埃里走出来。
无父无母的孤儿,是暗卫杀手的最好培养者。
“有娘生没娘养……”许秋影捏着拳头,指甲近乎嵌进血肉里,她身子有些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云承泽见不得她这样,捏着她的手将人揽在怀里,“影儿,你怎么呢?”
“陪我下去?”许秋影深吸口气将翻江倒海的情绪收敛好,她害怕在云承泽面前暴露太多底牌,“我扶着你。”
“好。”见她没事云承泽这才放下心来。
念白见轿子边上伸出一只手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来,“王妃,小心些。”
等许秋影下来之后,两人这才各自搀扶着云承泽一边将人按到了轮椅上。
这下那些家丁都傻眼了。
“靖,靖王?”
靖王怎么回来的?那这孩子是靖王的随从?
他们都在未先前的愚钝而颤抖,跟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声连着,最后云承泽面前只剩下一层黑压压。
云承泽皱了皱眉头,显然,这些家仆都不知道许秋影今日要回门的事。
如此一看,再联想起先前许秋英离开时候说的许济没事做。
这应当是在故意溜许秋影,他不由得有些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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