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一脸严谨,心思千回百转间,眼力撞进沈临渊那戏谑的眼珠里。
她知道沈临渊必定很享受她这种如同困兽般的高度警惕和紧张的状态,也必定感到她这个样子蠢毙了。
饶是如此,她也不想逞一时之能而掉以轻心,落进他的陷阱里。
沈临渊好整以暇的端睨着她,嘴角微勾,那意味深长的笑脸里透着一种鄙弃。
“你实在无需这么紧张。假如我想对你做什么,你的戒备和反抗,根本不堪一击。”
那狂傲的口吻听着让人感到恼火,但不可否定,这也是事实。
安心思及此,心里感到有些无奈的可笑。是啊,明知道不管她做什么,都抵挡不了他。可纵然是这样,这是她的本能反响。
对着沈临渊,她想她永远学不会怎么放轻松。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她不理会他的调侃,迳自问道。
他眸光微闪,仍然一派漫不经心肠态度说:“没什么,只是忽然感到,你实在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安心:“……”这算是一种夸奖吗?
“在你身上投资了那么多,总要拿回点利润。”他悠然说道。
安心再度无语。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让她往工作挣钱吗?
虽说不吃亏是商人本质,但就算她能挣钱,那点钱在沈临渊眼里,恐怕也是微不足道的。
假如沈临渊真的是有这个想法,那她必定会欣然吸收的。能够出往工作,是她这些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真的有那么简略吗?
安心无法揣测出沈临渊的真正用意,沉默,是最安全的回应。
“过来。”他淡声命令。
安心迟疑了下。
“我不爱好这么远的间隔说话。”他表情没有丝毫变更,语气亦是温和,却无形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这个间隔算远吗?只是一个手臂的间隔而已。
可是,沈临渊的恶趣味,她永远也想不通。
安心缓慢挪步靠近。他抬手,便能捉到她的手段。
只是象征性地拉了下,没有使力,更像是在暗示。安心已自发自觉地坐下来。
他将下巴轻靠在她肩上,亲昵地在她颈边嗅了嗅,淡淡地说:“你身上,有陌生人的气味。”
安心轻怔了下。他这话,让她莫明有点想笑的激动。
他是警犬吗?
这种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安心深谙沈临渊的性子。他固然喜怒无常,但总会有原因的。只是那些令他情绪变更起伏的原因,大多是她无法懂得的。
安心暗自揣测着他话里的用意。
他这是在试探什么吗?
想了想,安心回道:“刚跟一个朋友见了个面。”
“哦,什么样的朋友?”
“大学时代的一个学长。”安心坦率隧道。
“是吗?”他表情没有明显的变更。
“他以前帮过我。外公逝世的时候,他曾借给我一笔钱。后来由于出国留学了,失往了联络。”
安心很懂得摆正自己的地位,即便这不是她所想的。
由于,她不想他到时又用“非常手段”来逼她认清现实。配合、听从、屈服,打消他的一切疑虑,这是她被他买下,所应当做的。
沈临渊没说话,讳莫如深的眼神似在审阅着她。半晌,他才缓缓道:“那么,钱还了吗?”
“还了。”
“既然还了,那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知道吗?”他语气格外的柔柔,却又透着一丝的要挟意味。
安心抿着唇,明显迟疑了下,最后,她还是点头。
不能见面了吗?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那天的秀展,她就不能往了呢?
固然心里很遗憾,但,她并不想由于这些事跟沈临渊争执。
她的乖顺取悦了沈临渊。
沈临渊难得好心情的摸了摸她的头,“往收拾一下行李。”
安心怀疑地转头侧脸看着他。
“跟我往趟上海。”
安心一脸讶异。
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错吧?
他挑眉睨着她,问道:“怎么,不想往?”
安心回过神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他会反悔,情急之下,抓着他的袖子道:“我往,我要往!”
惊喜来得太忽然了,安心人还有点懵。
她一直还在想,要怎么跟沈临渊“请假”回往看外婆的,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来。
安心压抑着心里的激动,问道:“你……怎么忽然要往上海?”
“公事。”他轻描淡写的道。
本来是出差。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感谢他的顺便。
———
前往机场的路上。
许俏俏侧目看着身旁淡薄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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