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阻止之前,他的头已经迅速的低下,双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口。 “嗯……。”辛澜无法开口,只能挣扎的闷哼着。 第一次,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胳膊像铁索般强而有力,牢牢的禁锢住她。 他浑身都带着那样男性的、粗矿的气息,使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张俊挺的脸…… 感受着他全然的侵略性,他真的是急怒攻心了…… 可辛澜不明白,她的退出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们坎坷了这么多年,相思了这么多年的伟大爱情吗?她都决定要放手了,他此刻这样子纠缠不休又是为什么? 难道奢望她像娥皇女英一般,笑着和时烟称姐道妹? 很抱歉,她做不到。 她对爱情,最后的底线就是专一。 她有洁癖,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被肆无忌惮的强吻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步,辛澜被他推到了墙壁前,知道躲是躲不掉了。 她心一横,索性朝顾非寒张狂在她嘴里搜刮的舌头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顾非寒吃痛,唇终于离开了她,只是一双铁掌却始终捏着她的腰,紧到无法抽离。 辛澜背后是墙,身前是他,两人距离很近,呼吸根本分不清彼此,到了喘息相对的地步。 他的目光满是阴霾,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辛澜稳了稳混乱的气息,这才开口:“顾非寒,不要孩子气了。如果不能给我完整的爱,那么就放我走。明天我就会通过律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吧……。” 她的目光中,满是毅然决然的坚毅,两人紧紧对峙了片刻,他终于松开了她。退后了两步,就像是失去了一切力气般,脸上带着空无一物的空白。 辛澜低头转身,握着几乎发了青的手腕朝外走,他却在她身后开口:“辛澜,你真的以为能这么顺利的离婚吗?” 她的脚步顿住。 顾非寒转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说:“婚姻法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在妻子孕期,甚至于分娩后一年,法院根本就不会判夫妻离婚。即使是你提出来的,也不可能……。” “……。” “而我,也绝不可能放你走……。” ************** 在翻遍了整本婚姻法,又咨询了无数专业律师后,辛澜不得不承认,顾非寒说的的确没错。 现在有孕在身的她,想要离婚,谈何容易? 即使是她提出来的,法院在综合考虑孩子未来的因素下,也不会轻易判离。 只是继续让自己眼瞎失聪,死守着这段看不到未来的婚姻,辛澜承认,她做不到。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希望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些什么。 “砰砰砰……。”门外有人敲门,辛澜放下咖啡杯,说:“进来。” 薰薰走了进来:“夫人,晚饭已经做好了,现在吃吗?” 辛澜看了看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八点了,她放下厚厚的《婚姻法》,站起身:“吃饭吧。” 只是当两人刚刚从二楼走至客厅,玄关处的门忽然打开,顾非寒从门外走了进来。 辛澜一眼都没有看他,径直走到了餐桌前坐下,他的神色微微一黯。 这几天,她和他在冷战,见了面也从不打招呼。 有好几次,他想开口,却又被她过于冷漠的态度堵在了嗓子口。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就连一向粗线条的薰薰也察觉到不妙。 顾非寒脱下西装,准备上楼,却被薰薰拦住:“少爷,吃了饭没?没有的话,一起吃吧……。” 他朝她看了一眼,辛澜低头端起碗,没什么表情。 他踌躇了一下,走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一靠近,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便传了过来,带着淡淡的腥味,那是属于医院的味道。 他刚刚从医院回来?他去看过她? 难怪回来的这么晚…… 忽然之间,辛澜就没有了胃口,她放下碗,说:“我不吃了。” “夫人……。”薰薰在身旁呐呐,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见此,顾非寒也站起了身,拉住她:“我有事,想和你谈。” 那股味道更加的强烈了,辛澜皱眉:“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顾非寒朝薰薰看了一眼,她立刻就心领神会的上了楼,将偌大的客厅留给了她和他。 待薰薰走了,他这才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盯凝住:“辛澜,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他说她……无理取闹? 辛澜想笑,结果,她真的笑了出来:“顾非寒你的思想可真诡异?这场婚姻里,我才是那个被背叛的受伤者。看你们爱的这么艰难,我现在想放手了,让你们俩在一起,你却反过来责怪我无理取闹?” “我和时烟真的没有什么……我根本不爱她……。”他语气急促。 “你的确不爱时烟,但并不代表你不爱安止璇。那时候,你可以为了她不顾我的意愿占有我;可以为了她,与自己的父亲嫉恨;可以为了她,将我这个妻子置于脑后……我凭什么相信你,在知道时烟就是安止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视我为唯一?” 她又笑起来:“不对,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将我视作过唯一,只是我以前傻傻的,看不透彻而已……。” 他打断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时烟是不是真的安止璇,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就这样子给我定罪,辛澜你不觉得很武断吗?” 辛澜甩开他:“顾非寒,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生气?时烟是不是安止璇,对于我来说,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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