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
“什么童谣?”
陈达意道:“这话,可是真的只能出自我口,入你之耳,万万不能跟第二个人讲啊?”
郝建道:“你放心吧!我郝建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
陈达意的确很佩服他,就拿前两次救人,换了别人,万万做不到。他这才道:“童谣是这样说的,五和县是父子室,夫妻科,侄子打水叔伯喝,孙子开车爷爷坐,兄妹办公桌对桌。亲戚班子驸马团,小三秘书打字员,王孙公子汽车队,七姑八姨管妇联,亲家表亲配同班,外甥小舅管财权。”
郝建听了,惊讶地看着他,“这是谁编的啊?这么有才。”
陈达意笑了起来,“有句话说,真正的高手在民间。他黄柄山在五和经营这么多年,这就是他的政绩。”
郝建叹了口气,杜书记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这个?市委班子要人,而上面的领导呢,多次暗示。
这个面子你给还是不给?
给吧,这个人又非你所愿。
不给吧,又得罪人。
象黄柄山这样的人物,一旦进入市常委,杜书记相信,自己很难掌握他。为什么?因为人家上面直接有人罩着,干嘛得听你的话?
象这种情况,换了谁,都不会愿意。
我明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更有可能在班子中捣蛋,我还要提拨你吗?
郝建倒是猜到了老板的心思,他就在心里琢磨这段话。
真没想到,五和县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这让他想起了杜小马的三人调查组,每次进入五和县,总是无功而返,估计也与这个有很大程度上的关系吧?两人穿过了县城,直接来到一个镇上。
陈达意知道具体的位置,他们要去的人家,就在这个镇往西北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车子出了镇,进入乡间,全是泥巴路。
路面窄而不平,车子摇摇晃晃的。好在陈达意早有准备,从市委借了一辆越野车。
否则杜书记坐的那辆一号车,可就要吃亏了。
郝建见过这种地方,在吉卫的时候,乡下很多路大都如此。这种路不好走,急弯又多。修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其它方面的因素。
下午三点左右,两人驱车赶到村上。
老人家刚好在,她家这房子,比徐莹家里好不了多少。
只是地方比较宽敞,院子大。
几只鸡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老人家就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过来。
陈达意是熟人了,跟老人家打着招呼。
老人家道:“杜书记这么客气,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
郝建说,“杜书记今天没空,就让我们过来。”
他把二千块钱交到老人家手上,老人家的手都在发抖。随后,她就从屋子里拿出一双手工棉鞋。
“这是我为杜书记亲自做的,带给他吧!感谢你们了!”
因为杜书记有吩咐,如果老人家需要什么,叫他们给帮忙处理。郝建看到老人家水缸里没水了,拿起扁担和桶去挑水。
陈达意抢过来,“让我去吧,你又不熟悉地方。”
陈达意刚走,来了三个村干部模样的人。
这几个人刚刚从下面的人家出来,又说又笑,三个人都提着包,抽着芙蓉王。
“哟,家里来人了啊?那正好,把钱交一下吧!”
郝建问,“什么钱?”
“你还不知道啊?修路的钱啊?”
郝建很奇怪,“修哪条路?需要村民交钱?”
对方打量着郝建,“你是不是她家里的亲戚啊?是这样的,我们镇上要修路,村里每个人交一百块。每家每户都交了,不信你去问问。”
“有文件吗?”
“文件?呵呵——”三人就笑了,“这需要什么文件啊,不就是交一百块钱嘛,再说,修路是千百年的好事,你一个年轻人,婆婆妈妈的,斤斤计较,有意思吗?要么你就替她把钱交了,要么你一边去。”
这态度令郝建很不爽,这哪象是村干部啊?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这时附近的几户人家过来人了,老人家道:“交钱,你们就只知道交钱,什么时候见你们为村里做过一点半点好事?上半年都交了二百块,说是修路。路一直没修,钱倒是交了好多次了。”
“哎,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次跟以前不同。是镇里修路,打我们这里经过,而且是修高等级公路,等路修通了,对我们不都有好处嘛?”
郝建越发觉得奇怪,上半年都交过二回了,现在又来收钱,这收的是哪门子的钱?
旁边的邻居,也开始说话,“对啊,你们每年都收钱,就是不见路,收的钱是不是你们几个都贪了?”
“喂,你们说话可要负责任,这是为镇上办事。还是县里下来的文件,你们乱说话,那就是造谣。再说,上半年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薛支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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