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恒只要有一点点线索,都会用到极致,他是个不轻易出手的人,若出手,就要必胜。
“湖下……又去没?”锦绣声音极低。
“去了,不过,错综复杂,如迷宫一般,又无人领路,虽有银子,也摸索不了全部。真希望能有一天,大白于天下。”
这是个庞大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查个清楚,彼此都需要耐心。尤其,还不能打草惊蛇。
“这场大典是他们挽救局势的一招,想必,眼下口碑极好吧。”锦绣问。
“朝臣们自是称赞的。不过,我总觉得并不都在于此。似乎还有哪里没有想周全,可又怎么都想不周全。”
这感觉与锦绣一样。
办这么一场大典,仅仅是为了给众人看,赢得一个好名声吗?显然代价又太大了,程序也太复杂了。
可两天下来,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做手脚的地方,秦太后这招,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对了,沉香殿的佛堂……”锦绣突然想起,上次之后,一直没有好好问清楚,不知关于沉香殿的往事,元恒又查得如何了。
“去过了,东西我已经收好,等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到这儿,元恒突然住了手,提着笔想看锦绣,却又忍住了,紧紧盯着纸上的字,道:“我一直在想,让你牵涉得太深了。你越接近,便会越危险。上回让你不要去查地下,你也没听。我都拿你没办法了。”
锦绣却道:“知道你有事,我若不去做,我会更难过。你别管我,我有分寸。”
元恒显然又有了怒意,提笔的手在微微地抖,笔尖突然掉下一滴墨,在纸上悄然蕴开。
“你再这种话试试!”他低声警告。
锦绣被吓了一跳,他怎么突然就生了怒意?
“您不要生气,我是不是哪里错了?”
“我不可能不管你。你若再不要管你这些屁话,我就闹到父皇跟前去,直接把你轰出宫去,到做到。”元恒再也写不下去,重重地将笔往笔架上一搁,负手道,“焚香吧,不写了。”
锦绣不敢多言,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男神居然也会粗话,还锦绣的是“屁话”,其愤怒可见一般,要不是大殿有人,又是这么个场面,只怕他就要当场发飚。
想想,也的确是自己行事鲁莽,元恒心疼自己,自己可不能不识好歹啊。蹬鼻子上脸,那得穿越得好,穿过去万千宠爱、金枝玉叶、浑身开挂的女主,才可以有这个待遇。自己穿越水平一般,穿越结果也待观察,不能任性。
焚香已经渐渐到头,锦绣从香盒中取了三炷,点上,送到元恒手里。
元恒跪在蒲团上,虔心默念,又起身将焚香插于香炉。再回到书桌前,理都不理锦绣。
唉,气性真大。
“殿下还抄经不?”锦绣期期艾艾地问,那意思其实是:还要研墨不?
元恒一张一张翻看着自己先前抄写的经,就是不理锦绣。
真得罪大了啊。
锦绣没办法,只得低声服软:“不要轰我出宫……”
元恒轻轻地哼了一声。
傲娇男神就是这样,现在到了锦绣哄男神时间。
“我要你管……”
“什么!”气极,元恒鼻子都歪了,她居然“我要你管!”
“不是不是,我是,我要你管……”得,乱了,中真是博大精深,怎么同样的话,出来是一个意思,听起来又是一个意思呢?
元恒连桌前都站不住了,一拂袖,转身便走。
锦绣不敢喊,跟媳妇似地跟在他身后。突然,元恒一个止步,“咚”地一声,锦绣收势不及,撞了上去。
“你……”元恒被她蠢哭。
锦绣赶紧道歉:“五尺,一定五尺。”
听见动静,已有人朝这边望,却望见是一个宫女撞在了景王殿下身上,殿下正很不高兴地教训宫女。
不听台词的话,这脑补的剧情当真是十分符合逻辑。
可惜台词是这样的:
“你跟这么紧作甚?”
“远了您就管不着了,必须让您管着。”锦绣厚着脸皮耍无赖,远看着却是低头认罪的样子。
“你刚刚还不要我管。”
“不,我要你管……”得,又错了,“我是,我真的要你管。”
呃,好吧,元恒这才听懂,原来“我要你管”是“我要你管”的意思。
绕不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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