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酒的年份、甚至近来的运输情况都能出来,基本上就不是人鼻子可以做到了。
可元恒自己是“人鼻子”了吗?
没有,人家分明是“景王殿下专用鼻子。”
而且人家景王殿下还没完呢。
“剩下一成,有少许桂花、樱酒……还有极少的高粱酒。”
乖乖,众人皆咋舌。
首先想:这景王殿下未免也太厉害,就是编,也编不出这么多名堂吧。
随后又想:若是这杯酒里头,真的混了这么多种各色酒品,只能明,端王殿下为了挤兑景王殿下,也够拼的。
“皇祖母,您看对不对?”
实话,端王写给秦太后的“标准答案”,还不如元恒给出的答案来得详细。太后本已看得烂熟于胸,眼下着实也有些震惊,又朝那“答案”看了一眼。
却道:“虽错了一样,却也很难得了。哀家瞧着,都算赢了。”
“请问皇祖母,错的是哪样?”没想到元恒并不领这个情。
什么叫都赢了,既然是个赌局,那就一定有胜负。元恒从不相信平局。
见元恒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秦太后也有点不高兴,心想哀家台阶都给你找好了你偏不去,真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打你脸。
秦太后微露得意的笑:“却不是高粱酒,是与高梁酒极相似的青地米酒。”
元恒脸色微微一变,他相信自己绝不会错,只有一个可能,端王为了让元恒输,故意写错了一种!
那话该轮到元恒了: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打你脸。
“奇怪,青地米酒与高梁酒的确十分相似,可高梁酒略涩,应该不会闻错。”元恒环顾四周,宫女们手持银壶,排列整齐,便道,“哪位端的是青地米酒,请出列,待我再仔细辨一辨。”
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垂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动静。
秦太后一下子便明白元恒在做什么。
她心中怨恨起来,这个朗儿,分明又是自作聪明,好好的编什么“假答案”,眼看着真要打自己的脸了,这场宴会分明就没有准备青地米酒。
立即笑着先发制人,替端王解围:“呵呵,怎么今天竟没有准备青地米酒?”又转向赵王道,“赵王是最爱青地米酒的,向来都会准备,李尚食呢?”
李进余什么人,当到六局一司主管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听宴会上要斗酒,立刻就在外头等消息了。果然被召了进去。
太后一问,李进余便猜到了,心翼翼地道:“回太后,因为青地新米今年收成不大好,酿出来的酒也比往年差些,故此并没有上席。”
这下轮到赵王奇了:“咦,我倒也没问,以为按惯例给我准备的青地米酒,怎么没喝出来不对?”
李进余立刻下跪告罪:“奴才该死,怕赵王不习惯,故此用高梁酒多加了些今年雨水季节制的冰糖,口感便与青地米酒无异了。”
一时间,大殿中到处都是深吸一口凉气的惊叹。这景王殿下未免也太牛了吧,要不要精确到这样啊。
这一手露得实在太漂亮。
秦太后可不得给她那乖侄外孙找补么,也干笑道:“呵呵,怪不得朗儿也以为是青地米酒啊。”
众人却不以为然,很多人心里都在想:不管你以为这是什么酒,这种手段都够损了点。集五种酒来难为人,绝不是大丈夫所为,只怕也只有元恒能躲过这种阴损。
秦贵妃已气得七孔冒烟,接着秦太后的话,心有不甘地道:“知道恒儿鼻子厉害,没想到厉害到这个地方,当真是成仙了呢。”
你以为她要好话吗?错了。秦贵妃从来都不是好话的人。
“江南原缸能辨出年份也就罢了,还能辨出是近三个月内进的京城?”秦贵妃的妆画得凌厉而妖艳,宝庆帝都不大敢看她。
五十多岁的妇人,打扮成这样是比较可怕的。
胸有成竹的元恒是断不会与这样的妇人一般见识的,微笑着向大家解释:“或许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道理很简单,变化的不是酒,而是坛口的封泥。在从南向北的运送过程中,因为水土不同,封泥也起了变化,这变化会渗进酒里,让酒的口感有极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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