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问道:“这位是?”
“你不认得她?她是我的妹妹,现在是太子妃了。”
钱心依上前微微一福:“你好!”
唐玄厚连忙道:“别给我行礼,我可受不起太子妃的大礼。”
钱心仪摇头,“那可不,按辈分来说,她得叫你一声舅舅。”
“不不不,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别提了。现在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其实,每个人的心都已经是千疮百孔,就像那首歌唱的,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
坐在扶花铜镜前,钱心依细细地端详镜中的自己,眉如两弯新月,不画而黛,眸如明星,闪烁着动人的光彩,肌肤胜雪,浅浅地泛着桃花般的红晕,柔嫩的小嘴仿佛一口鲜嫩的樱桃,总是在不经意时,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或许,就像许多人所说的一样,她是一个少见的美人胚子,拥有老天恩赐的天生丽质;她并不特别注意这些旁人的话,只知道自己确实有几分姿色,长得还不算难看。
饶是如此,她仍旧忍不住捻起笔蕊,沾了下小浅杯中的红色胭脂,妆点自己的唇,她生平习惯素着一张俏颜,所以不太熟练地描绘着唇形,只想教自己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
只因呀……等会儿,她要见他呢!无论是多美丽的女子,总是喜欢在情郎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火机如期而至,她立刻迎了上去,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只要见到他,她的心里就觉得好甜蜜,其它的事情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太子爷。”她柔柔唤道。
火机只瞧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你今天出宫去了?”
“是的,跟心仪姐去了。”
“去干什么?”他挑起浓眉,冷冷地觑着她。
“我们随便逛了一会。”
“就没去什么地方?”
“去了晋王府,见到了舅舅。”
“舅舅?”火机两道挺拔的剑眉不禁一蹙,似乎对她这个称呼十分不舒坦。
心依立刻改口说:“就是晋王。他现在挺凄凉的。”
“钱心仪跟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感觉他们……像一个老头跟一个孩子,祖孙。”
“你以后不要再去看他。别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是。”
“还有,少跟钱心仪来往。”
“哦。”她乖顺地点头,又道:“你先坐一下,我叫小翠去沏茶。”
“不用了,我要走了,要去见父王。”
“可是……我叫人给你炖了鸡汤,要不……你今晚过来喝。”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自己喝吧。”
他就这样走了,他没有看见她为他精心打扮过自己,也没有一句赞美,往日的温柔不再。
为什么?
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吗?
还是他真的变了心?
不行!她快哭出来了!
钱心仪双手颤抖地解开系在胸前的衣带,紧抿着樱唇,咬紧牙关,不教自己盈眶的泪水漫溢而出,可是,她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再不哭出来,就快把她的心都给拧痛了。
穿得再好,给谁看呢?
她昂起小脸,露出一抹微笑,笑容之中显得有些逞强,眼角隐隐地泛着泪光。
……
“朕听说钱心仪去了晋王府,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可察问火机。
“钱心仪就一贪玩的小孩,她的脑袋都用在玩上了。儿臣问过心依了,他们只是拉拉家常,并没有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钱心仪凭什么说服唐玄厚降泽?”
“这儿臣当然考虑过,唐玄厚自知无力再挽回局面,所以索性成全他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父皇看那唐玄厚,就一糟老头,种种花草他还行,其他的他都不行。”
“说的也是。以前朕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就更不放在眼里。”可察哈哈大笑。
……
那座长恨殿,华丽奢侈,现在却是一座废殿。
龙椅也是一件奢侈,四载三帝,谁也不会忘记,曾经的牡丹国是多么繁盛吧。
其实,现在也不错,只是有钱有权的,都是姓端木的。
一路上哭过笑过爱过恨过,往事如昨历历在心头,虽然怎么不舍也得放手,可也未曾后悔过。
夜了,屋里没有开灯,可一片雪白的亮光从桌面上透出来,打在她的脸上,洁白美丽的幻影般。
原来,那雕着细致图纹的桌子上嵌着一颗斗大的夜明珠,让莹亮的光芒照亮着。
这夜明珠是火机送来的,应该价值不菲吧。
他每人送东西过来,都会在这里逗留好一阵子,有时候人没来,礼物都照样送到,其中不乏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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