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头来过。
爱到水深火热,只剩下一道狰狞伤疤,恰似春光糜烂流泻。他不要这样,不要。
……
天何时亮的?
钱心仪睁开眼睛,便看到熟悉的地方,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记得昨天晚上,在唐宝明的房间喝酒,她喝酒,她唱歌,后来就喝醉了。
是唐宝明把她送回来的吧?
她伸了个懒腰,下床穿衣服,梳洗,出门。
唐宝明的房间是锁着的,她正巧碰到打扫的店小二,问他才知道唐宝明一早就出去了。
真是勤快的劳模,这么早就去摆摊了。钱心仪的嘴角浮动一个美丽的笑。
唐宝明坐在摊子后,把画好的画卷,还有文房四宝摆出来,总不忘记,带着一瓶酒。
钱心仪头上绑着两条麻花辫子,一蹦一跳地奔过来,将手里的油纸袋递给他,“这是千层糕,甜而不腻,好香哦。”
“你来干什么?”他冷下脸瞪着她。
“这个就当是我谢谢你昨天晚上送我回房的,趁热吃才好吃。”她拆开纸油包,香气迎面扑来。
“我不吃甜食。”他厌恶地别开脸。
“一点都不甜,你尝尝嘛。”她塞到他的嘴边。
“我不吃。”他推开。
她不悦地扁着嘴,怨恨地看着他,但很快便又笑起来,起身道:“你不爱吃甜的,那我去买咸煎饼。”
“不用费心了,我什么都不吃。”他大惑不解地望着她问,“你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戏?你到底想怎么样?”
“夫唱妇随啊,你觉得像不像?”她把头靠向他,摆了一个亲密的姿势。
“要演戏到别的地方去演。”唐宝明一点都不领情。
“别生气嘛。我吃一口,你吃一口。来,我喂你。”钱心仪像哄孩子般哄着他。
唐宝明大手一挥,千层糕全都洒在了案上的画上,一幅墨迹未干的画就这样毁了。
“我……你……你赔我千层糕!”她将过错全推在他身上,放起泼赖来。
“你赔我一幅画。”哼,又不是只有她会耍赖,他也会,只是他一般都不用罢了。
“是你自己弄的,我为什么要赔?”
“若不是你来捣乱,我这里何来的千层糕?”
“你蛮不讲理!”
“你才蛮不讲理!”
两人互瞪,谁也不相让。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唐宝明最近总是头痛,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个妖孽,他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万遍,她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他?到底她要怎么样才肯放手?
好像每次吵起来,都是他先投降的。没办法他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投降了,特别是她的眼泪。
最后,是他乖乖地去给她买千层糕。
而她,乖乖地坐在摊子后,像个老板娘似的,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觉好极了。
平凡的夫妻生活,其实也可以很快乐。
阳光是那么明媚,风是那么温柔,人们是那么可爱。一切的景色,其实都取决于个人的心情。
唐宝明买千层糕回来,递给她,黑着脸道:“给你。你现在可以走了,走得越远越好。”
“尝一口。”钱心仪扒开油纸,热意地递交到他的嘴边。
他犹豫了一下,为怕自己的画再遭遇无辜的荼毒,唐宝明咬了一小口千层糕含在嘴里,入口即化,香滑可口,甜而不腻,并没有他想象的难吃。
“这就乖了。”她呵呵地笑着,自己也咬了一口。
唐宝明的目光忽然落在案上,不禁皱起眉头来:“你为什么动我的东西?”
“高兴吗?这是我赔给你的画。”她兴奋邀功。
“我高兴个鬼啊,你画的这是什么鬼画?简直浪费我的笔墨。”
唐宝明气死了,这算是画吗?随便地在上面乱画一通也叫画?那画师都应该回家种田了。
他拿起画来就要撕。
她快速捉住了他的手,大喊道:“不要撕,这是我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你真是不懂欣赏,这叫抽象画,留着以后可值钱了。”
她真以为自己是梵高了。
“那你就好好留着吧。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卷起画,塞进她的手里,目光冰冷。
钱心仪无辜地扁起嘴,充满了委屈,充满了软弱无助,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将她拒之千里之外,赤**的冷暴力啊,刚才还好好的呢。
……
秋很快便过去了,又是快要下雪的季节了。
萧瑟的秋红颜色袭满半天际,时序逐渐步入了初冬,天候冷得不可思议,金黄色的银杏叶飘落了一地,交杂着艳红色的落枫。
北风冷冷地扬起,拂起满地残红,绝美的风光直教人望而神醉,几乎要忘了冬天临近的酷寒。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出拂,冷得几乎让人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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