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青登以冷澹的音调打断了其话头。>
在岛崎一以及其身旁的德山茂,双双朝青登投来掺有惑色的目光后,青登以极肃穆的面容正色道:>
“在下虽与天章院殿下仅有一面之缘……但私以为天章院殿下不该被他人这样嘲讽。”>
“哦?”岛崎一脑袋一歪,“为什么这么说?”>
“……天章院殿下尝遍了世态炎凉、人间的冷暖,但她却没有就此自甘堕落,她以极坚韧的意志,挺过了所有的挫折。”>
“一直以来,天章院殿下都有很好地履行身为大御台所该尽的义务,尽己所能地积极辅左大树公。”>
“她这样的心性,令人不得不佩服。”>
“天章院殿下这样的奇女子,不该被人这样恶意嘲讽。”>
青登上述的这番话……没有任何恭维、客套的意味在里面。全是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
再说了,跟这种“三番组”的番士讲天章院的好话,也没啥意义。>
天章院作为江户一等一的名人,其过往早在许久之前便于市井内深远流传。>
以“萨摩藩公主”的身份远嫁至江户、与江户幕府联姻的天章院,并非从一开始就是萨摩藩的公主。>
统治萨摩藩的家族是岛津氏。天章院出身于萨摩岛津氏的分家:今和泉家。>
萨摩藩的前任藩主:岛津齐彬,是铁杆的一桥派成员。>
为了更好地扶持一桥庆喜上位、扩大一桥派在幕府内的影响力,岛津齐彬决意与江户幕府联姻。>
然而,岛津齐彬膝下并无适龄女子……于是乎,岛津齐彬就将目光放远到岛津氏的分家,准备收分家里的成年女性作自己的养女——天章院就这样成了萨摩藩的公主。>
被岛津齐彬收为养女后没多久,天章院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地被连忙送出故土、不远万里地去嫁给患有医学上的脑瘫、已无正常人模样的德川家定。>
沦为政治的牺牲品……这只不过是天章院悲剧的开始。>
患有脑瘫的德川家定不仅自幼体虚,而且生性懦弱,极端讨厌在别人面前说话,只有乳母歌桥能与他进行沟通。>
天章院与他结婚时,其身心已基本到了一种总崩溃的状态。>
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不见任何人……已和他有了夫妻之名的天章院也不例外。>
安政五年(1858年)7月6日,德川家定病死。天章院与他的1年零7个月没有夫妇之实的短暂婚姻宣告终结。>
按照江户幕府的规定,将军死去后,他的正室、侧室都得出家为尼。>
连自家的丈夫可能都没见过几面,就成了一个不得不削发出家的小寡妇……>
在天章院远嫁到江户的期间,她的生父在萨摩藩病故。>
但天章院却没法回家乡看望其亡父一眼……莫说是去看望父母了,从她被选定为“德川家定的联姻对象”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机会重返故土、没机会再见她往昔的亲友们一面。>
遭受了如此多的冤屈,却连个可供发泄、怨恨的对象都没有——因为造就她今日这番境遇的人:岛津齐彬,早在德川家定病死的10日之后,就于鹿儿岛突然去世。>
天章院所受的挫折还没完呢——岛津齐彬病故后,新任的岛津氏家督:岛津忠义,对天章院采取完全的不管不顾的态度。>
这也不难理解。>
岛津忠义和天章院本就没什么关系。而天章院现下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简单来说——天章院现在和萨摩藩,完全是“绝交”的关系……不。准确点来讲……应该是“被抛弃”的关系才对。>
自己明明是为了萨摩藩才做出了如此多的牺牲,结果到头来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被自己的故乡给无情抛弃……>
稀里湖涂地成了政治工具,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发挥出“工具”该有的效果都不知道,就被当废物一样地扔到一边……>
实话讲——遭遇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哪怕是身心变得扭曲了,也不足为奇。>
但天章院却并没有这样……所以青登确实是很佩服天章院的心性与意志力。>
对于天章院的遭遇,青登虽不敢说是感同身受,但他至少能对这名可怜的小寡妇寄以无限的同情。>
听到岛崎一这么嘲讽天章院,青登的心里着实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嚯~”>
遭受了青登严辞警告……岛崎一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悦之色。>
他“咯咯咯”地轻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
一旁的德山茂,这时候也“呵”的一声,抿嘴一笑。>
就在这时候——>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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