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能力和功劳。
不过,此时的他还没有飘,胡惟庸还是一直乖巧懂事的听着朱元璋的话,如果他可以一直这样,那么朱元璋不会杀了他,可是洪武六年,胡惟庸成功挤走了朝堂之上另一丞相汪光洋,独揽丞相大权长达七年之久。
终于,胡惟庸的心境开始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太好了,于是乎,他开始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甚至敢于挑战朱元璋的权利。
朱元璋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甚至忍气吞声,这一下胡惟庸感觉自己好像更行了。
因为谁都知道,按照朱元璋的脾气秉性,谁让他不舒服,他就办谁才对。
可是现在,自己却可以让朱元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对自己退避三舍,胡惟庸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已经很厉害了。
殊不知,朱元璋之所以能忍他这么久,其实是有一个更大的所图,这个所图甚大,不只是要办了胡惟庸,而是要扳倒胡惟庸身后的庞然大物。
那胡惟庸深厚的庞然大物是什么?是李善长?是淮西集团?
当然都不是,扳倒这些,于朱元璋而言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他真正想要扳倒的是沿袭千年之久的丞相制度。
那朱元璋为什么要想法设法取消丞相制度呢?
这还得从朱元璋的个性说起。
朱元璋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大的人,他认为天下是自己打下的,为什么要分权给丞相,让丞相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呢?这太让他不舒服了。
他是一个从不妥协的人,只要有人或事让他不舒服,他就会办它。
但是丞相制度由来已久,无论是大臣还是老百姓都认为丞相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朱元璋要取消丞相制度,就要找一个理由。
而胡惟庸此时占据相位,他这样无德的人肆意妄为正好为他提供了一个借口。
扳倒胡惟庸就可以顺势取消丞相制度。
只是胡惟庸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早就是朱元璋准备好的一颗棋子,他自己还自鸣得意,胡惟庸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让自己可以和朱元璋扳扳手腕。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对策,那就是拉人下水。
他认为人多力量大,当朝堂上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他就可以把朱元璋架起来,让他成为光杆司令。
他的想法很靠谱,但还是轻看了朱元璋,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朱元璋。
当然,他的拉拢策略还是很成功的,被他拉下水的人其中就有吉安侯陆仲亨、御史大夫陈宁、都督毛骧等一批重臣。
当然,光这些人还不够,他还要拉一个公爵下水,没错,这个人就是他的老上司李善长。
一方面,李善长德高望重,是资深的老臣,影响力比较大,很有话语权,但是李善长能被他轻易拉下水吗?显然不能。
李善长不像胡惟庸那么蠢,他亲眼见证了朱元璋扳倒了一个又一个枭雄,从尸山血海中站立起来。
他是真正了解朱元璋的,他知道十个胡惟庸绑在一起也不可能斗得过朱元璋,所以他果断拒绝了胡惟庸的邀请。
但是胡惟庸没有放弃,他玩起了曲线拉人策略,既然不能直接拉李善长下水,那就从他身边人下手吧。
李存义是李善长弟弟,也是胡惟庸的儿女亲家,于是他打起感情牌,成功把李存义拉下水。
李存义站好队形后,就开始劝说他的哥哥李善长。
李善长初不为所动,但是时间长了也是烦不胜烦,最后他对李存义和胡惟庸说了一句话:
“吾老矣,吾死,汝等自为之。”
别烦我了,等我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后来传到朱元璋耳朵里,成为了压死李善长的一根稻草。
胡惟庸自己不知道,他自己其实也害死了李善长,就这样,胡惟庸好了,就等着和朱元璋正面一战。
只是现在看来,所谓的正面一战根本就没有开始,现在已经结束了,胡惟庸直接被上了枷锁,带进了宫中,这个时候朱元璋已经谨慎殿中等着胡惟庸了。
胡惟庸一步一步带着脚镣和枷锁走进了谨身殿,自身感觉到一股苍凉,因为就在昨天,胡惟庸还意气风发的来过这里,他料定自己已经有了和朱元璋一战的力量。
可是现在一些变化的太快了。
朱元璋像一个猎人一样,耐心地等待着机会,他默默将所有的猎物一网打尽,并且于他而言不存在网开一面的情形。
所以看到胡惟庸之后,朱元璋就这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胡惟庸,此时的胡惟庸还心存一丝侥幸,他认为朱元璋一定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接见占城使者而怪罪自己,所以胡惟庸连忙的跪了下来,直接将责任推到了礼部的头上,胡惟庸想着这样也许可以了事。
可是这怎么可能呀,因为这接见占城使者朱元璋并没有纠结于是谁的责任,现在是因为朱元璋举着铡刀的手已经酸了,他不想再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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