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动容的一面,声音却没有一点的波澜。显然她混迹泥潭多年,早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明年当家就满三十了。”
“是啊,三十岁了,也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了。”宋诗诗苦笑了一声:“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啊”
房中只言片语,只有女人的数声叹息。男人则是背着身子,静静的聆听着女人发着牢骚。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曹奉没有搭话,直直的出了门,头也不回的把门带上。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外。
院子中巡逻的下人见到了,也不以为然。自从他们来到赌场工作,曹奉就夜夜这般守在当家的门外,无一日间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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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市集一条小巷子里,摇曳的灯光把三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不知道哪家养的狗吠了起来,整个巷子都在回荡。
“错爷,你这”
萌萌耷拉着一张脸,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输了这么多,明日我们怎么跟霓裳姐交代?”
这段时间,他们两兄弟的生活,可是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苏画愿意把公司的打理交给他们兄弟二人管理,其中的股权也有他们俩的一份。
这不仅仅是给齐错的面子,也是苏画决心收拢人心的一步。
分红也分到了不少,也不用过着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哥俩合资买了一栋小房子,离着公司的路程也不远,总算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兄弟俩出身卑微,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昂首挺胸的走在长安城内。遇到熟悉的人,他们也得打个招呼。
能有这个地步,是什么人给的,他们都懂。
忠心齐错,对于苏画自然也是尊敬的。
萌萌不免发了句牢骚,他就真的搞不懂,凭借自己老大的本领,这种听声辫点数,玩转赌场的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就输得一干二净。
“但凡错爷你动一下本领,也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生活好过了,小弟都敢教训大哥了。
齐错也是死鸭子嘴硬,反驳道:“赌徒怎么了,看不起我们赌徒啊!我们赌徒也是有道义的好不好!赌博还要动武功,那我赌还有什么意思?”
“十赌九诈,错爷您还犯得上讲什么江湖道义?”
“他们不讲道义是他们的事,错爷问心无愧就行。”
萌萌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同样懊悔不已的齐错:“那您明天自己跟霓裳姐解释?”
“别啊!”
齐错一把勾住萌萌的脖子,眼下只有萌萌能想出个办法,解决这一档子烂事,连忙哄说:“凭心而论,错爷待你咋样?”
萌萌捂着了胸口,仔细的想了想,淡淡的说了一句:“还行!”
“怎么能是还行?你忘了上次!萌萌的干娘病了,那医药费是不是我出的?”
“当时花了二十两银子,可是您前天,把我和寒寒这个月的工钱都输了啊,那可不是二十两的事情”
“还有一次,你去偷陈掌柜的瓷器。被他家的下人抓住了,是不是错爷赴汤蹈火的去救你!”
萌萌听到这里,脸色就更委屈了。
“可是那次,也是您喊我去的啊!”
齐错脸色有些尴尬,随即道:“不管咋样,错爷对你不薄,这你不可否认吧?”
萌萌望着齐错点点头,又摇摇头:“错爷,您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兄弟俩现在可没钱了,那房子都是跟霓裳姐借了不少钱才拿到手的。”
“你是咱们的狗头军师嘛,给想想办法。要不是宋诗诗那娘们儿激我,老子怎么会上这个恶当。”
他从小混迹长安,对于这些道上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尤其是断人财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她的事迹,可没少听人说起。
齐老大能来赌场,多半就是宋诗诗捣鼓的猫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萌萌估摸着宋诗诗的举动,多数就是盯上了啤酒的利益。
不然怎么会做出无利不起早的事情,都是一丘之貉。
她的意思,萌萌也猜得十之**。
寒寒跟在齐错的身后,摇着一把蒲扇,接过话说道:“哥,我们哥俩在公司占的股份也不少。要不把我们手里的卖出去一点,先把齐老大欠的账给还了?”
齐错摇摇脑袋,想也没想的拒绝了:“那不行!”
事情是他做的,篓子也是他捅出来的。事到如今,怎么还让别人替自己背锅。
“错爷,几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宋诗诗摆明了,要吃下我们的手里的股份。我知道您怎么想的,无非是想出自己手里的一部分。但是就算抵押一部分的股权,有她从中作梗,反而更为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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