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门内没有传来应答,侧面却有一声传来,打乱了徐莫行的思索,转头而去却见到烟雾中,站着一个白裙女孩。
徐莫行略微皱眉,“二小姐,你怎么来了?眼下城中不安全,银达子他们怎能让你独自出来?”
李清影昂昂头,抽了抽鼻子,平复了下心境却没有答他的话。
徐莫行目力过人,看了看烟雾更远处几个人影,心中微微一安,倒是好笑自己想多了,贵为凌波二小姐,银达子怎会让她独自出来。
李清影双手背着,踱步而来道:“今天这事儿,你不带上我,你办不成。”说罢白了徐莫行一眼,仿佛对昨晚徐莫行的言语略微不满。
徐莫行无奈摇摇头,心道这小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福成两人倒是第一次见到李清影这副打扮,却又觉得有些眼熟,却是记不起来了。李清影琼鼻微微一哼,“怎么?二位掌柜,我李小娘子牵马的技术可还入得了二位的眼?”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你,你,您便是哪个....”
李清影白了二人一眼,却也不理睬。
黄福成摸了摸额头上了冷汗,我一惊为何身居凌波府中的官家小姐会出现在此处,二惊自己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她,更惊讶地是看着徐莫行,他隐约知道这李家二小姐是如何出来的了。
徐莫行被他这么一盯,浑身不自在,却又无话反驳,眉头微微一皱,气氛便僵持住了。
好在此时里间终于来了回应,咯吱一声,小心翼翼的稀开一道门缝,一只眼睛探了出来打量了几人,不过好在他很快便认出了黄福成。
那仆人推开门,对着黄福成道:“黄老爷此时前来,有何贵干?”
黄福成胖胖的身子挤开众人,走上前道:“你家黄大人,可在府内?”
那仆人闻言,迟疑一下道:“黄老爷是自己人,我也不瞒您,黄大人他却是在衙内。不过....不过他老人家说,谁也不见,这让小人...”
黄福成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正启便是这般性格,昨晚定是受了不少惊吓,我今日也是特地来看看他,通融通融。”说着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将一叠宝钞直往仆人怀里推。
那仆人见黄福成“来势汹汹”,便“扛不住”地将几人引入衙内。
穿过廊道,绕过偏厅后,众人来到一处衙内的府前。
那仆人进去通禀不过片刻,便有一人着白色常服阔步而出,那人带着乌纱帽,面容憔悴且消瘦,却也不过四十余岁的模样。
“七叔。”
一声称呼却让徐莫行有些愕然,他知道这黄福成与地方官定然是有着联系,不然也不敢这般泰然自若地来,方才仆人说的他们大人姓黄,他心里便清楚了个七八成。没想到这男子与黄福成年岁相仿,却叫了他一声叔辈,这辈分之分却也叫人好笑。
待那男子快步下台阶,走近一看,胸口却是金丝线绣着一只锦鸡望日图,徐莫行倒吸口凉气,心中忖度好家伙,这二品官竟是黄福成子侄辈。
黄恪将几人请入内厅,让下人沏上茶水,与黄福成一阵寒暄。徐莫行这才得知这白衣锦鸡服男子叫黄恪,现任济南府右布政使。是他大哥的次子,虽年岁相仿,却是实实在在的侄子。
徐莫行静看着两人交谈,心道这两人虽是一城,平时却也不会经常见面。
“哎,七叔莫提了。昨日你也看见了,这城里不知哪儿来着这般多贼人,将这好好的济南府糟蹋成这般模样。”说着摆摆手,充满情感地继续道:“造孽啊,我一个文官,竟然也差点提着刀上了,若不是有属下拦着,恐怕我便不能见着七叔了。”
黄恪说罢,兀自掩面低沉,却时不时地看一眼徐莫行与李清影二人。
黄福成就着话题便入了正题,想黄恪请求路引文书。那黄恪却有些难为情道:“七叔,那便是知道的,这白莲作乱,时局动荡。官军已经接管济南城,严加盘查,我若是开出路引,若是除了事情,我便是会被问罪的。”
徐莫行听罢起身上前,对着黄恪行了一礼,“黄大人,草民是凌波镖行的趟子手,余步行。此次奉我家老爷,出镖到贵地没想出了这般事情。如今我们任务已达,我们众人都想早日回转开封,还望黄大人开具路引,此情此恩,凌波府上下铭记在心。”
那黄恪一听,眼睛左右一转,后微微正容道:“凌波府?你是开封凌波镖行的人?”
“正是。”
黄恪听罢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没成想是凌波的人,本官早些年却也与凌波府有些渊源,与李老先生有过几面之缘。”
徐莫行听罢微微一汗,不过却静待黄恪的下文。
“路引,我是能开具的,不过你们拿着路引却也出城不得,到时被官军询问反倒会被人倒打一耙。”黄恪低头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面露难色。
徐莫行却也知道他说的人是谁,除了他的同僚李句还能有谁?两个布政使设立便是相互制衡,分化权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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