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歇菜了，不敢再吱声，默默地喝着茶，脸色也不太好看。
半响，蔡母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五脏庙都已经吵着要吃饭，起身去厨房东找西翻的，弄得好大的动静。
蔡逸思本来在房间里练舞的，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哐当声，吓得他赶紧出了房门，瞧瞧是什么情况。
“妈，这是在干嘛呢？”蔡逸思看着厨房的东西散落一地，满目疮痍，一脸地不可置信，他妈不会是想把公寓给毁了吧。
蔡母一瞧见蔡逸思，还以为他是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笑得格外和蔼，柔声说道：“儿子啊，饿了吧，妈给你找东西吃啊！”
说完，转身就翻箱倒柜，嘴上还一直嘀咕着：“这死丫头，冰箱里一干二净，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这是要饿死我们吗！”
“死丫头，果真是白眼狼，傍上金主了，连带着也敢给我们脸色看了！”
“几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
“妈，你在干嘛呢，这是姐的家，你弄成这样子，等下怎么跟姐交代啊！”蔡逸思一边说着，起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东西。
“交代，她是我女儿，她难道敢怎么对我这个当妈的？”
蔡母一脸蛮横，转身就瞧见蔡逸思正捡东西，赶紧上前阻止道：“啊呀，思思，这是干嘛，你别动，等下让那死丫头去收拾就好，我们思思以后可是要大富贵，这双手，怎么可以来弄这些东西呢。”
“那死丫头，保不止现在就在哪里暗地里地整咋们！”
“妈，姐那是去工作，你就别给她添乱了。”蔡逸思瞧着蔡母这样子，很是无奈。
“工作，她那哪是什么工作，我看她啊，就是跟金主逍遥快活去了。”蔡母咬牙切齿地说道。
“死老太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金主金主，还嫌弃不够丢脸是吧！”蔡父从客厅里走了进来，一脸不耐烦。
“丢脸，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丢脸啊！现在嫌弃丢脸啊！”蔡母一听蔡父这话就来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要感谢佛主，还好你的女儿长得好看，有金主看上了，不然你现在还得在矿里挖煤呢！”
“你管村里那些家伙在背后嘀咕些什么，指不定背地里还在羡慕我们，就村里那些女的长得那磕碜样，倒贴金主，都没人要！”蔡母冷笑了一声，很是洋洋得意。
“你……”蔡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怎么了，我说不是实话，要我说，脸皮都是身破东西，反正迟早就要嫁人，趁着没嫁人之前不收回点利息，以后啊，啥都没有了！”蔡母冷笑了一声，满脸都是算计。
……
门口处，蔡颜萱刚从电梯口出来，边走边甩干手中的水渍，钥匙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听见屋里头大声嚷嚷在说些什么。
上前走进了几步，就听着屋里传来一声声的恶毒话语。
忽然，蔡颜萱只觉得全身发冷，身子摇摇欲坠，扶着门框，抓着袋子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小姑娘，你没事吧？”
楼道里，一位中年阿姨刚刚买菜回来，就瞧见蔡颜萱扶着门框，鞋边湿漉漉的，还以为她是被雨水淋了，身体不适，关心地上前问了问。
“没事，谢谢阿姨。”蔡颜萱撩了耳边的碎发，调整了情绪，朝着中年女子笑道。
“哎呀，小姑娘，你呀也别太拼，我瞧见着你很多时候都是早出晚归的，年轻人，要注意休息，可别累着了。”
中年阿姨瞧着她脸色不太好，细心地叮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的女儿也跟你一样，这么大，不过，她已经嫁人了，没结婚前啊，为了让我老太婆过上好日子，也都是这么拼的，有几次还进了医院，可把给我吓坏了。”
“你们呀，别太拼，做父母的，也没想着儿女多富贵，你们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阿姨，做阿姨的女儿，真好。”蔡颜萱瞧着眼前的中年女子一脸担忧的，由衷地说出内心的想法。
“哪里好呀，要是真的是我的女儿，怕不是要嫌弃我老婆子嘴碎，烦得很。”那中年女子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不会呢，阿姨人这么好。”
“小姑娘，嘴巴就是甜，我呀，要先走了，最近孙子在家里呢，要回去煮饭了，你赶紧进屋子去，喝杯热水，暖暖身子。”中年阿姨指了指手中菜，又跟她叮嘱了几句，转身就便走了。
蔡颜萱依靠在门框，瞧着中年女子离去的身影，咬了咬嘴唇，眸中满是憧憬之色，浑身却散发出一种悲凉的气息。
要是我是她的女儿，那该多好，如果可以选择……
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中滴落，等到蔡颜萱意识到的时候，脸上已经遍布泪痕。
她慌乱地擦拭着，掩盖着、整理着，急急忙忙地拿出粉饼遮盖住了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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