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所谓的感情基础,然后萌发了似是而非的爱情的萌芽,走到了一起。
沈乔也不知道,是不是孙建业给她下的药荼毒到了她整个灵魂,所以到现在她面对感情都有点萎靡不振期期艾艾的。
只是这么一想,竟然就委屈地想哭。
摸了摸脸颊,居然还真哭了。
沈乔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题大做,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气了?难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这还真是让人讨厌呢。林黛玉附体啊!
“乔。”
没想到叶谷秋也跟上了楼。
沈乔惊讶地松开手,眼前多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这手帕,好熟悉!
这这……这不是她在马路牙子哭鼻子的时候,老年叶谷秋递过来的那张吗?
一张手帕,叶谷秋用了三十多年?
她震惊地抬头望向叶谷秋,嘴角蠕动,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
夸他长情?
切……别逗了。他对一张手帕都能这么长情,对她为什么就不能?
沈乔气哼哼地接过手帕,泄愤似的在上面擤了把鼻涕,然后往他手里再一塞,耍赖似的说:“你自己洗。”
叶谷秋啼笑皆非:“乔,别生我的气。”
沈乔抱臂撩他一眼:“我有生气吗?没有。你想多了。”
“还说没生气,跟我说话都带火药味。”叶谷秋在她身边坐下,把她那只受伤的手拉过来轻轻摸了两下,“疼吗?我不是故意骂你的,就是看不得你受伤。”
沈乔怀疑自己真的见鬼了。
她伸手在叶谷秋的额头摸了摸:“叶谷秋,你真的没病?”
“我有什么病?”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沈乔咕哝。
以前的叶谷秋就算心里真的疼,那张嘴就跟老虎似的怎么都撬不开,怎么可能轻易会说这种话。这种话在他叶谷秋的心里,绝对属于“肉麻”的范畴。
“我哪里怪?”叶谷秋经年冰霜的脸在面对她时,总是洋溢着一丝温柔。
也许不明显,但被如此对待的人却感受得到。
沈乔觉得叶谷秋被人偷偷掉包了。
“就是……怪。我说不出来。”沈乔挪了下屁股,想离他远一点。
啊——叶谷秋难道是被贾宝玉附身了?
“我说,”叶谷秋说道,“我错了。”
沈乔觉得他病得不轻:“那个我知道了。你,你先松开我。”
叶谷秋轻笑一声,听话地放开了她。
沈乔尴尬不已,这种情况在她跟叶谷秋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接下来怎么办?露骨的话她也不会说啊。
可叶谷秋这个态度已经很不错了,她要是不给点反应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冷漠?
她不知所措地勾了一下耳鬓的头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叶谷秋……你要是真的病了的话,我们就去医院治好吗?动不动发疯可不行。”
叶谷秋的脸色渐渐沉郁:“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啊?”
“你连名带姓地叫我。”
“……”沈乔恍然。
几十年没有叫过真人,她其实……其实对他已经无比陌生了吧?
她以前是怎么叫叶谷秋的?
忘了。
“哎……”她不知不觉地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了,要再回到原来的心态,谈何容易。
她忍不住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叶谷秋的肩头:“下去吧,我还得做饭。”
“你的手……”
“没事了,缠过创可贴。”她摇了摇包起来的手指头,起身下楼去了。
叶谷秋看着她的背影,好不容易把“噬肉菌破伤风”之类的话给咽回去,皱着眉头跟她下楼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乔多心,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饭做得不顺心。她要切菜,叶谷秋就抢走了菜刀,她要捣蒜泥,叶谷秋就把研钵藏起来了,她要炒菜,叶谷秋把锅铲把在手里。
所以最后,她只做了个螃蟹,还是清蒸的,并且螃蟹还是叶谷秋刷的。
她不得不怀疑叶谷秋是故意的。
到她那个年纪,当然算以前的,经历过太多,很多东西都能够一眼看穿。所以她再傻,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在不动声色地替她承担劳动。这是在变相地疼她,向她示好呢!
沈乔跟磕了药似的有点云里雾里。看得清是一回事,可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叶谷秋是不是在外边干了什么?
他们做饭的功夫,沈从元三兄弟回来了,外面又是一阵堪比锣鼓喧天的热闹,后来李福涛也到了,顿时成了过大年。
沈乔觉得离过大年就差一锅饺子了。
这顿饭她实在是吃得没什么滋味。
但饭桌上却很热闹。
某个二婶夹一块红烧肉:“哎呀这谁做的,真好吃。”
沈乔:“叶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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