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而浑浊,两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薄唇苍白而带着一丝裂痕,看到这样子的四阿哥,武静雅心底禁不住涌起一股酸涩。
此刻,四阿哥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对着一个小银盆呕吐着黄涎,时不时还咳嗽几声,看两个小太监隐忍难受的模样,就知道,那些黄涎的味道十分难受。
“爷,婢妾来了!”
武静雅没有再多想,而是快步走上前,没有丝毫的退怯和害怕。
高无庸他们想行礼,却被她止住了。
此时四阿哥已经吐完了,高无庸正要拿帕子给四阿哥擦拭嘴角。
“给我吧,我来给爷擦!”
此时的四阿哥神志有些不清,武静雅看了十分难受,难以想象原本意气风发的四阿哥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是!”
高无庸没想到武侧福晋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和害怕,与之对比,钮钴禄氏之前的作态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之前钮钴禄氏也是自请侍疾,可是当她看到爷的模样时,却退怯了,丝毫不敢靠近爷半步,只是吩咐侍女太监们伺候爷。
最后还不幸染上了时疫。
武静雅轻轻的给四阿哥擦拭嘴角,还悄悄的给他施加了一个恢复术,原本神智不清的四阿哥,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清明。
随着武静雅施展的恢复术,四阿哥的眼神渐渐的清明起来。
也看清了眼前服侍他的女人。
是武氏,她来了。
“是你,静雅……”四阿哥瞅着她,喘了口气,声音沙哑的唤道。
“爷,你清醒了?”
武静雅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不再浑浊的双眼,停止了施展恢复术,又惊又喜道。
四阿哥点头。
高无庸和两个小太监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爷真的清醒了!
武静雅倒了杯干净的温水,递到他干裂苍白的唇边,柔声道:“爷,漱漱口……”
四阿哥顺从的喝了水,又将水吐到盆里,来回几次,直到口中没了异味为止。
“奴才去煎药!”高无庸见爷的情况似乎有些好转,将四阿哥呕吐的污秽物端出去倒掉,就去煎药了。
“嗯,你去吧,爷这里有我!”
等高无庸离开后,四阿哥突然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语带责备的说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不知这很危险吗,快回去!”
“不要,爷,婢妾不回去,婢妾不想留下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和时疫殊死搏斗,婢妾想陪着爷……”
武静雅摇头拒绝了他。
“你……”四阿哥听了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又担心又感动。
“爷,您不要再说了,婢妾是不会离开的!”
武静雅语气很坚决。
虽然她施展了隔离罩,不过这屋里的空气实在太差,四阿哥能好得了才怪。
皱了下眉,她让两个小太监将四阿哥放在榻上,给他垫了个垫子,让四阿哥靠好,这时,一个宫女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武静雅接过水盆,就将这个眼带恐惧的宫女遣走了。
“爷,婢妾给您擦擦脸!”
武静雅拿帕子,沾了温水,拧干,温柔的给四阿哥擦脸。
“爷,婢妾有个民间的土方子,不过婢妾也不知会不会有效果!”
此时的四阿哥已经被太医诊断为命在旦夕,随时都可能没命,康熙之所以让一个府里的女人过来,其实也有了一点办后事的意味。
现在太医早已束手无策了。
四阿哥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毅力惊人了。
土方子?
四阿哥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瞅到四阿哥眼中的希冀,武静雅心里叹了口气,给四阿哥擦干净脸,看着他瘦削无比的脸庞,眼眶微红。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封了自己的心,四阿哥这些年对她的好,也是实实在在的。
真心的希望他能熬过这次时疫。
“爷相信你!”
四阿哥沙哑道。
见四阿哥一副相信她的样子,武静雅突然感到自己压力好大。
“婢妾也不知这方法有没什么用,爷您还要试试吗?”
四阿哥点头,他都是太医放弃的人了,而且他总有感觉,武氏一定会给他一个大惊喜的。所以他相信她。
见四阿哥答应了,武静雅便让那两个小太监去把里间的窗户打开,让里面难闻的气味散去。
“王爷,这……”两个小太监不敢动手,都看向四阿哥。
“照着她的话做!”
四阿哥的精神越来越差,头又开始晕了起来,见两个太监犹豫不决,顿时大为生气。
“爷,您不要动气!不值得!”
武静雅见情况不对,忙给他顺气。
两个小太监见王爷如此信任武侧福晋,不再犹豫,迅速的将窗户打开。
外头的清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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