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刻不宜多说,先救治喜塔腊氏最重要,于是他冷着一张脸出了房门来到正厅坐下,正好看到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到来的福晋那拉氏。
“爷,喜塔腊妹妹怎么了?”
四阿哥盯了她一会后,冷淡道:“她落胎了!”
一想到太医说喜塔腊氏喝了堕胎的药物,他的目光冰冷的扫过福晋带着一丝焦急的面容。
“什么,落胎?怎么回事?”福晋那拉氏一阵错愕,喜塔腊氏竟然小产了?
见福晋的惊愕不似作伪,四阿哥缓了缓脸色,“说了是吃了堕胎的药物……”
福晋一愣,堕胎的药物?以喜塔腊氏的谨慎她会吃到堕胎的药物?
那拉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这事透着几分蹊跷。
“不知喜塔腊妹妹没今天吃了什么?”福晋转头问向一旁的雨晴,雨晴是喜塔腊氏的心腹大丫鬟。
“奴婢不知,不过主子好像吃了杨嬷嬷熬制的一碗参汤后就开始腹痛……”
“进去叫杨嬷嬷出来!”四阿哥冷声吩咐一旁的太监。
杨嬷嬷此时正在房里和成太医合力给喜塔腊氏堕胎。
“爷,还是等等吧,喜塔腊妹妹这时肯定很需要杨嬷嬷在身边!”那拉氏想了想,还是出声阻止。
四阿哥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那拉氏虽然很高兴喜塔腊氏落胎,可是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
半个时辰之后,成太医一身疲惫的出来了,杨嬷嬷一脸木然加失魂落魄的抱着一个襁褓出来,里面是一个成型的男胎。
竟然是个男胎……
杨嬷嬷的心在滴血,主子啊,你可知,你坚决要堕的胎儿是个阿哥……
现在她怕主子知道后,会承受不住。
“老臣见过四爷,四福晋!”
“喜塔腊妹妹现在如何了?”
成太医跪在地上,“回禀四爷,四福晋,奴才无能,没能保住侧福晋腹中的胎儿。”闭了闭眼,方头磕在地上继续答道:“现在侧福晋已经无事,半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虽然侧福晋在冬季小产,但侧福晋的身子底好,无大碍,定能再育皇孙。”
成太医已经在心里确定,这事是侧福晋预谋的,肯定预先服了一些秘药,不然怎么会怀了快五个月落胎,身子竟然没一点伤害,可是那是个男胎,他可以想象侧福晋的怒气,到时免不了会受到牵连。
看来他回去得安排一些事了。
“妹妹没事就好!”福晋松了口气道,不过她在望向杨嬷嬷手中的襁褓,捂住嘴惊呼一声。
“这是落掉的胎儿?”
“是的,是个成型的阿哥!”成太医硬着头皮回道。
他话一说完,四阿哥顿时怒气填胸,周身似散发着浓浓的寒气,不怒而威,脸上虽面无表情,可稍向下垂的嘴角,却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福晋也被四阿哥的冷气影响,微微有些难受,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幸好这个阿哥没了。
“爷……您没事吧?”那拉氏关心的瞅着四阿哥。
良久,四阿哥让人将那个成型的阿哥抱出去埋掉,冷冷的扫了福晋一眼,目光转向杨嬷嬷。
“杨嬷嬷,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嬷嬷回过神来,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既然阿哥已经被打掉了,无法挽回了,她只能照着主子的剧本走,马上接口道,“回爷的话,奴才今早给侧福晋熬过一碗参汤,主子喝了半碗后就开始腹痛,接下来的事爷也知道了!”
“那碗参汤呢?”那拉氏插口问道。
“将那碗参汤拿过来,给太医检查一下!”四阿哥绷着俊脸,命人将剩下的半碗参汤给成太医检查。
成太医仔细检查过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跪在地上回道:“这参汤里含有大量的热性香料,有孕人食之,会照成羊水早破、自然流产等现象!”
成太医说完,屋子里再次沉默。
“杨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爷的子嗣!”福晋那拉氏闻言怒斥杨嬷嬷。
杨嬷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冤:“奴才冤枉啊,奴才不知参汤里含有这些忌讳的东西,而且这人参是福晋送来的,奴才只是拿来顿人参鸡汤给主子补身子,哪里知道这参汤含有害人的东西!”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不可能,我送的人参都是上好的,怎么会有害人的东西在里面?好大胆的贱婢,竟敢诬陷我?”福晋闻言大惊,双眼怒视着杨嬷嬷。
“奴才没说福晋送的人参有问题,只是这人参鸡汤,除了用的是福晋送的人参之外,其他奴才都检查过,没问题的。”
杨嬷嬷低头辩解道,话里依然暗示着人参有问题。
“你……”福晋气急攻心,这杨嬷嬷话里话外都在说她送的人参有问题,这不是明显在陷害她吗?
四阿哥“啪“的一声将茶盏摔在地上,猛的站起来,眼神凌厉的看了一遍屋里众人,怒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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