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光也落在那片七彩琉璃之上,眼神溢满了无尽的哀伤,“都怪我没用,不然也会害得妹妹前去薛国受苦,有时候想想,若是我从未来过黎国,从未踏入过这个皇宫,或许,妹妹此刻还依偎在你的怀里。可是现在,她远在薛国,生死不明,我,我……”
“好了。”封炎傲只觉得心底一阵酸涩,仿佛是怕自己再听下去就会哭出来一般,慌忙打断了紫玉的话,“不关你的事,你莫要自责了。”话未说完,忽觉得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痛的连呼吸都传不上来,好似心跳都凸了一般。
难道,琉璃……
“傲,你怎么了!”紫玉被封炎傲突如其来的剧痛惊慌不已,看着封炎傲捂着胸口,双眉紧蹙的样子,不由的大喊,“快去传孟御医!”
“我没事……”再次开口,胸口的疼痛已经瞬间褪去,可刚才的疼痛仿佛抽干了封炎傲所有的力气一般,让他说话都略显虚弱。
紫玉紧皱着双眉,“怎么会突然那么痛?以前有过么?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还是太过登妹妹的缘故,或者……”
“紫玉。”封炎傲打断紫玉的喋喋不休,“不要紧张,朕真的没事。”
看着封炎傲,紫玉的眼泪便那样自然的落下,“傲,你千万不能有事,琉璃已经不见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美人落泪,梨花带水。
封炎傲看着心疼,伸手将紫玉揽入了怀中。
“嗯,朕答应你,不会有事,琉璃她,也不会有事……”还有他跟琉璃的孩子,统统都不会有事!!
“皇上,刘侍卫传来的急报。”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他知道这份急报对封炎傲的重要,呈到封炎傲的面前,封炎傲打开,短短的几行字,却让他的心更加沉重。
“傲,信上说什么?是有关琉璃的消息么?”紫玉的脸上一脸的期待,封炎傲点了点头,“发现了琉璃乘坐的马车挖薛国边境山上的一个悬崖边,马夫被乱箭射死,吊在旁边的一颗树上,连那匹马,也被剥了皮,丢在一旁。”
“那,那琉璃……”紫玉的双手紧紧握住胸口的衣襟,见状,封炎傲出言安慰,“放心,没有发现琉璃,最起码,还没有发现琉璃的尸首……朕,用薛国五千人的人头作为威胁,欧阳靖不敢怎么样。”
闻言,紫玉紧握的手终于松开,似是终于放心,也似微微有些失望,“皇上,用了薛国五千人的人头保护琉璃?”
“嗯,怎么了?”封炎傲点了点头,只觉得紫玉的行为似乎有些奇怪。
“扑通。”
紫玉忽然下跪,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臣妾代妹妹多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这是做什么!”封炎傲见状,慌忙将紫玉扶起,看着那额头上的红色痕迹,略带心疼的说道,“走,让孟明修瞧瞧去。”
说罢,搂着紫玉离开了净璃宫。
四周,一片寂静跟黑暗。
琉璃知道,她又回到了那个四面都是墙,墙角放着四个人彘的房间内。
依旧,是静的连呼吸跟心跳都能听得到,可琉璃忽然发现,这些人的心跳变的异常的激动。
他们听不到,看不到,被放在大缸里,犹如死人。
可为何此时此刻,他们又好象活了一般?
嗯?什么味道?
有些腥,冲击着鼻腔,又好似带着点甜味……
哦,是血,是她的血。
她想,她终于知道为何那四个人彘会突然那么激动了。
因为他们闻到了琉璃的血味,他们知道,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可,他们也应该知道,这个人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救走他们……
就算救得走又如何,作为人彘,在哪不都一样么?
除非是死……
死?
想到这,琉璃忽然恍然大悟,难道,这几个人彘,是消她能杀了他们,帮她们解脱?!
不由的紧了紧喉咙,琉璃摸索着,走到一个角落,摸到那冰冷的缸,然后,用力敲了敲。
他们听不到声音,却能感觉到震动。
嗅觉跟触觉,这是他们仅剩的能跟外界联系的能力,自然会比乘要高出许多。
果然,感受到缸的震动,缸里的人彘变的越发激动。
“呃,呃……”
沙哑的喉咙里努力发出几声,虽然被割掉了舌头,可至少,还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琉璃听不懂他想说什么,可琉璃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很迫切。
一个被关在这里,动弹不得多年的人,最大的迫切是什么?
自然是死……
伸手,微微触摸到人彘的喉咙,琉璃的手忽然剧烈的颤抖,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对的,是正确的,可是,要她杀人,还是难了些。
感觉到琉璃停顿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人彘忽然便闭了嘴,四周,又陷入寂静,琉璃怕了,他人的生死与她何干,为何她要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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