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里,好不容易挤在扒皮郎身边的郭班头呵呵的陪着笑,壮起胆子终于嘿嘿道:“爷,今天您也累了,要不回家歇息!这里由我来替公子收尾!”
扒皮郎呸的一声,将一口唾沫吐到郭班头的脸上,大声道:“你算哪根葱,你们知府见了我爹还要规规矩矩的叫声座师。滚!”
郭班头不再吭声,回到师爷的面前指着脸上的唾沫道:“师爷你看到了,我不是没出力,现在我就带着唾沫回知府衙门向上面禀报,告辞!”
郭班头带着人自走了,看着一群纨绔和恶奴围着马和胡媚娘作恶,师爷气的脸蛋憋的通红,抓住去报官返回的人道:“为什么官府还没人来!”
“报了,不过官府的师爷悄悄告诉我,等他们到的时候天都黑了!”报官的人沮丧的低声道。
天黑,师爷闻听两眼一闭,直接也装晕过去了,心道我先躺到天黑再出来吧。
纨绔们一个个张打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恶奴们折磨胡媚娘。
胖纨绔张大着嘴,用手抹了一把因为陶醉流出的口水,赞道:“妙妙,扒皮郎,以往还只是听说妇人抱犬,没想到还有抱马也可以,吾等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射了,射了!哇这么多。”纨绔们突然暴叫起来向前涌去,带动着围观的人向前涌去。
方世鸿站在人群前列,看着瘫软在地的胡媚娘和一地的湿腻腻,拍着手里的折扇道:“何其壮观!”,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两的银票,丢在胡媚娘的脸上,大声道:“贱人这么辛苦,赏你的。”
哈哈哈哈,众纨绔互相看着,爆发出淫-荡的微笑。
扒皮郎大声道:“如此壮观,怎能能独乐乐♀么淫糜无此的女人,做妓女千人骑都不够,还要主动与马求欢,这种有伤风化的淫-妇,当然要丢在大街上示众以儆效尤!”
方世鸿和众纨绔拍手叫好,都道:“对如此不给面子的女子,就要让她们知道得罪爷们的下场。”
恶奴和家丁一拥而上,提起**的胡媚娘,喝开身后围观的人群,将胡媚娘丢了出去,击起一地的尘埃。
方世鸿、扒皮郎忽然发现,身后的人群中不知道何时居然掺杂了一帮乞丐。
院子里所有正陈冠的人也都发现了,都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
方世鸿等一众纨绔也是立刻打开折扇遮着面退后,方世鸿的管家大声喝道:“哪里来的乞丐,快赶出去!”
“听说当今辅相的大公子方世鸿要在这里做善事,发包子!包子在哪里啊?包子在哪里啊?”十来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乞丐拍着手中的棍子大叫。
十几个恶奴和家丁举起棍子往乞丐圈子里一顿乱打,不想反被乞丐们一顿乱棍打了回来,两方开始对峙。
正这时,好几个掌柜,带着十来个人挑着冒着热气和肉包子特有的香味的沉甸甸涤,吆喝着乞丐让开路,进了来。更多的乞丐闻着香味从门外拥了进来。
为首一掌柜明显是认识其中很多纨绔的,熟悉的行礼,道:“请问哪位是方公子,在下荣宝斋的老板荣万千。”
众人都看向方世鸿,心道这些乞丐原来是你招来的。
“听闻辅相的大公子方世鸿要行善发包子,我们荣宝斋、八仙坊、聚宝楼这三个南京城里最大的酒楼自然要大力捐助。不敢收方公子的银子,一共八千个包子◆是不够,我们再送”,荣万千带着几个老板一起腆着脸笑。
方世鸿一脸迷糊,看着自己的管家。管家也迷茫的摇了摇头。
在乞丐群中潜伏的高进缓慢的踱着步子,慢慢的从一个一个纨绔的眼前走过,看着一个个未来二十年后要代替父兄主导江浙的官宦子弟,心想这些万历末年出生的孩子,在长期稳定的繁华生活中,被养成了垮掉的一代。
高进慢慢的挤到方世鸿面前,啪,挥手过去就是一个耳光!方世鸿被打蒙了,脸上火辣辣的倒地。
高进一把拉着方世鸿的领子拖着就往外走,变着声的大声笑道:“这帮有钱人说好了发包子,原来是给我们看包子,想戏耍俺们←娘的,俺们是生来给你们有钱人戏耍的吗?砸他娘的。”
还没等方世鸿的管家叫救人,由急不可待转为愤怒的乞丐们已经举起棍棒黑压压的冲了过来,院子里所有的人立即抱头鼠窜。
乞丐们呐喊着:“啊,啊,啊”,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追打纨绔、恶奴、家丁和面前遇到的一切不是乞丐的人。
杨文鼎则带着混在乞丐中的自己人推开涤开始抢包子,发包子。
纨绔们的恶奴与家丁现在哪里有时间救主,都恨自己没有多长几条腿,一个个被打的哭爹喊娘,很快都被乞丐们擒住。
“开始发包子了!”,高进提着方世鸿的衣领,站在花满楼的门口,大声叫道。
云集在花满楼大门口的黑压压的乞丐疯狂了,幸亏还有一些乞丐在门口简单维持秩序,否则人都要踩死几个。
抢到包子的乞丐们喜笑颜开,闹哄哄的呼朋唤友,大叫着快去啊,有鲜肉包子吃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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