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了一下,随即烈芒大放!黑暗屏障瞬时便缩小了将近大半,撒迦的左臂直直暴露其外,大块大块的血肉逐渐鼓出气泡,消融分解,化为淡淡的白烟四散。
老默克尔猛然爆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手插入暗色光晕之中,竟是对袭来的道道魔法攻击完全不管不顾!
黑暗屏障缓缓恢复了原状,撒迦似是一无所觉,安静地悬浮其内,满头黑发飘扬四散着,就像是在静谧的湖底独自沉睡。。
“小王八蛋,你再不醒,老子就要丢下你不管啦!”
薄薄的护身光罩之上撞击声密集响起,龟裂出数十道细纹。老默克尔咬牙切齿地嘶声咆哮,连带着黑暗屏障一同飞起,以脊背重重撞上高台边缘的结界壁体:“狗娘样的,给老子破!”
震耳欲聋的一声钝响,老人背部涌出的暗属性魔力直接与圣光结界相触撞,后者炸裂出一道尺余宽阔的缝隙,但很快就被各处涌来的光源所填补。
“还真是悲哀啊!就连伟大的卡卡洛特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也会做出这样毫无意义的举动。行了,让一切都结束罢”加洛沙忽垂目望向下方,侧身轻易地让过一柄掷来的战刀:“卑微的半兽人,你清楚现在的举动将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么?”
阿鲁巴摇摇晃晃俯身,拾起一张机弩,龇出獠牙暴吼道:“撒迦,你在听么?我不想再等,要先去那边了!”
一束圣光冷冷袭来,自他左胸没入,后背透出。半兽人腾腾后退几步,大笑着射空机弩内的箭矢方才仰天倒下。。
“难以理解的勇气”枢机主教嘲讽地道。
观礼台上,一个接一个从昏厥中苏醒的士兵挣扎着站起,握紧身边的兵刃,向着空中的侍神者发出无力却固执的攻击。
“长官,老子没给你丢脸!”
“废柴长官,嘿嘿,这下可没人再打我耳光了。”
“撒迦长官,早点过来陪我们!少了你,机组可没办法在冥界横着走啊”
同时动作的,还有几十道窈窕的白色身影,她们俱是安静地飞离地面,掠向高空,就像是一群扑火的夜蛾。绝大多数宫廷法师都依恋地向着那团暗色光晕投去了视线,对于她们而言,那个男人曾经是残酷沙场中唯一的精神依靠,而现在,双方之间则滋生了一种奇特的,难以言喻的感情。
如若亲人,无可替代。
火焰的辉芒,熊熊亮彻了封闭的空间。枢机主教注视着掠动中略显滞塞的爱莉西娅,微微动容:“神弃一族么?天生的杀戮机器啊,可惜了”
此时此刻,高高悬停于结界顶端的加洛沙正是这块空间的主宰者。每个人的动作变化,都清晰地透过光线波折而传入他的意识深处。。
士兵们正在开弓激射,怒吼着掷出兵刃;白袍法师已经开始吟唱咒语;火系神弃者看似意欲攻击,实则是在掩护那个体形臃肿的高阶武者;卡卡洛特仍然没有放弃冲撞结界,维持黑暗屏障所需的大量魔力成为了他沉重的累赘,看样子,这老而弥辣的圣魔导士再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场舞剧的终结时刻,总是带着淡淡的伤感。枢机主教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在神经质的颤抖中抬起手臂,感受着潮水般累积的巨大快感。
手臂一旦挥落,便会来临。然而就在这即将落幕的刹那,所有那些华丽的美妙的无与伦比的乐章尽皆戛然而止,加洛沙枯干的手臂僵直地顿在空中,耳边唯有那两声轻微的爆裂声响在久久回荡。
星星点点的纯黑色光芒自玫琳姐妹捏破的卷轴中飘出,缭绕着旋向半空。尽管在充满了强光的结界内,它们是如此微小而黯淡,但无论是教廷中人,还是皇家军士,都已纷纷停下手来,茫然投过视线。
这些黑芒隐隐散发的气息,或许并不邪恶,但却是裸的残忍嗜血,饱含着一股比死更可怕的凶戾杀机。
即使是老默克尔,亦已完全怔住。
“姐姐,我刚想到或许这个会有用,怎么你也”薇雪儿的脸蛋毫无血色,在卷轴爆开的那一刹那,她甚至真真切切地听见了这些黑芒的狞笑声!
“希望能帮到他。”玫琳面无表情地抛掉卷轴,明亮而野性的眸子里现出冷酷神色:“杀他的人,只能是我。”
略显惊愕的普罗里迪斯凝视着飞舞的妖异暗芒,沉吟良久,渐渐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无声无息间,流转的星芒于空中绽放出一个黑暗矩形,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结界内部,地面上每一具尸体都在干枯缩水,大蓬大蓬的乌黑血液自人体各处伤口间喷射而出,掠过半空,直直投向那矩形中去。
“毁了它,这是一道传送门!”枢机主教如梦初醒般咆哮起来。
所有射至的圣光束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在门内隐现的深邃虚空之中。伴随着一阵沙哑的低笑声,两名全身包裹着严实黑袍,就连面目也为头罩所掩的瘦高身影相继掠出,高傲地飞临结界顶端。
“黑巫师?!”加洛沙干涩地低语。
枢机主教宁愿这扇魔法传送门中钻出一头龙来,也不希望看到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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