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那一副有恃无恐,蛮横傲慢的样子……真想叫过自己的保镖来,一脚踢他个跟头,可是……唉,这只能想想而已……
思忖片刻,李善人拿定了主意。他朝着王大贵“嘻嘻”一笑,摇了摇枯瘦的小脑袋,说道:“既然是陈团长的亲戚,咱们一切好说,我姓李的最爱结交朋友,大家同在滦河边混,朋友情谊胜千斤,俗话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李某绝不会因为贪图女色,伤了和陈团长的兄弟情谊,没说的,今天的婚礼,就此作罢,就算我姓李的请大家吃顿饭。”
这番话,说得义气深重,冠冕堂皇。
李善人随机应变的本事,真不差。
王大贵不由得也佩服起李善人来,这个家伙不应该叫李善人,应该叫“李善变”才对。
“好,李兄,”王大贵亲亲热热地拉住李善人的胳膊,“改天你一定到响水镇上,咱们好好喝一杯。”
“好说,我一定叨扰。”
两人瞬间又成了“亲密朋友”。
……
跟李善人“摔手枪谈判”的时候,其实王大贵心里一直担着心。
他并不怕李善人不答应,反正软的不行来硬的,最后就算摊了牌,顶多把他擒住,用枪口顶着,硬干罢了。他担心的是……坐在屋角的那个黑夹袄。
那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一脸皮笑肉不笑,脸色深沉,绝非容易对付的善茬子。
如果他要使坏,估计要费一番功夫。
但是,从王大贵摔枪“亮牌”开始,那个黑夹袄,就坐在屋角里,一言不发了,而是面带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戏。
那神色就是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一直到李善人答应“婚礼取消”,黑夹袄再也没发一言。
很好,你小子倒也知趣儿。王大贵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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